她一颗心立马提到嗓子眼,等到回过神来人已经冲出去。
手里没啥趁手家伙,瞧见堂屋里她妈晚上洗脚的一盆子脏水。
端起来就往外冲。
刘翠兰刚刚正犯困,迷迷糊糊睁眼就瞧见三闺女端着搪瓷盆子冲了出去。
家里节俭,洗完脚的水都是留着浇菜的,不过这大晚上的浇菜干啥?
没等她想明白,就看到三闺女一把拉开院门,端起搪瓷盆子哗啦一盆子水就泼了出去。
苏晓晓泼水的时候特意把盆口的位置对准了西墙角。
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刚探出来,她一盆子水就兜头浇了下去,那人下意识嗷一嗓子,刚开个头就被身后的同伙一把死死捂住嘴巴。
“小点声,你是想把人都引过来?”
“呜呜呜……”
被捂住嘴巴的男人心里那个苦,刚刚泼水的时候特么的他不小心张嘴了,那水咸了吧唧,还带着一股子怪味。
他立马就想吐出来,谁知道还没来及就被猪队友一把捂住嘴巴,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娘嘞,这特么好像是洗脚水!还是隔夜的!
刚才苏晓晓一泼水两个哥哥也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晓晓干净利落地一手一个拉进院子。
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三妹,你这是干啥?”
大半夜的咋往外泼水,吓他们一跳。
怕那两个人还没走,隔墙有耳,苏晓晓没直接告诉两个哥哥外面有人的事情。
这要是让两人知道,旁边那俩很可能就是刨村里祖坟的,恐怕立马就要冲出去干架。
打架这种事,打赢了进公安局,打输了进医院,都不是啥好事。
“咱妈说你俩刚从坟地回来,让我泼水给你们去去身上的晦气,别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带回来。“
苏晓晓随口胡诌。
俩兄弟一听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凉。
俩人急忙蹿进屋,像是后面有什么跟着一样。
一进屋一人拿起一搪瓷缸子水咕嘟咕嘟就是一阵猛灌。
刘翠兰特地给两人准备的糖水,喝了解乏。
等到两个儿子都坐下,刘翠兰急忙跟两人打听情况。
苏福生嘴皮子比大哥利索,便一口气把晚上生的事情都说了。
原来,也不知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把村里那一片祖坟都掘了,村里人听到动静赶过去的时候,整个坟地都被霍霍完了。
有好几家老祖宗的骨头棺材随意堆在一起,这玩意都长得差不多,压根分不清谁家是谁家的老祖了。
他们家的情况还好点,就爷爷、老爷爷那一辈的坟被刨了,他们爸的坟修得晚,只被刨了两锄头。
“哪个狗娘养的,刨人家祖坟,真是脸上长疮脚底板流脓,缺德到家了!”
刘翠兰气得骂街,可人都跑了,就是骂破天也没啥用。
苏晓晓想到西墙外猫着那俩人,心里更加确定,这两个估计就是刨他们村祖坟的缺德玩意。
那他们手里的东西……
她忽然想起亲妈晚上说的那个土财主的故事,急忙凑上去。
“妈,你说这缺德玩意有没有可能是冲着那土财主的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