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没死在这里,回去是早晚的事。
最重要的,他从公司里消失了,许焕他们才能找到公司里这次的内应,还能借机清掉一些阎决的人。
虽然计划完全打乱了,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潮月刻意忽略心里的不安,尽量冷静地思考着,只是看向远方的眼神,已经冷到了极致。
又过了两天,潮月额头的伤长了薄薄的血痂,他扔掉了绷带,去看阎决的伤,大多都已经长好了,只有手臂上的那道刀伤还没好。
潮月:“缠上绷带吧。”
阎决拿来绷带给潮月,扬着笑,“你帮我。”
潮月看着阎决脸上的笑意,接过绷带,垂眸遮住了眼里的急躁和恨意。
夜里阎决再次趁他睡着偷偷地亲他,然后走出去忙些什么,寂静的夜里,潮月听到了手机按键很轻的一声。
潮月可以确定了。阎决在变相囚禁他。
他不让他回去。
说不定那场车祸都是阎决故意安排的。
潮月等不及了,他要离开这里。
他不信任阎决,从不信任,但现在尤其警惕。阎决不是受他控制的狗了。
潮月拿起水果刀藏在枕头下,又拿了阎决的皮带,老房子里只有昏黄的灯,朦朦胧胧的,潮月没看到他拿的皮带就是他送给阎决的那条。
但他没有马上动作,而是睡了,他需要补充体力。
第二天清早,阎决遵着生物钟睁开眼,正要起床去做早饭,突然察觉到一股视线,转过头,对上潮月的眼睛。
阎决愣了下,立刻道:“醒了?饿了吗,我去做早饭。”
潮月按住他起床的手,笑了,这么多天,他眼里脸上第一次有了笑,跟山里的妖精一样,撩拨着阎决,“我是饿了,但不想喝你做的粥,我想喝另一个粥。”
阎决感觉到自己清晨的自然反应,他哑声推拒,“你还有伤。”
心脏却跳得重而快,潮月少有主动的时候,但每一次主动,他都兴奋地快要死。
潮月在他耳边吐气,“我的伤好了,是你有伤,怎么,你不行吗?”
“可是我想。”
阎决还想用强大的意志力推开潮月,潮月直接坐在阎决身上,他做了个舒服的表情。阎决再也推拒不了了。
他们在山林的清晨相拥,肌肤随着时间裹上了一层汗珠,阎决抬手撩开潮月粘在脸颊上的湿法,带着茧子的指腹又落在潮月的唇上。
老房子里没有东西,他们前所未有的亲密,阎决为这股亲密失控到手臂青筋暴起,幸好他手臂的刀伤已经不再流血,否则就是一边流血,他也要一边撞弄。
潮月趴在他身上,拉住他的双手,然后用皮带捆在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