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在谢至峤的颈侧,动作大胆直接,但没有任何情瑟的味道。
更像是一只找不到出口的小动物,本能的嗅着周围,谢至峤想到自己小学在夏令营捡到的流浪狗。
“我在呢。”
谢至峤的声音也哑了,他嗓音温柔,眼眸清明。
谢至峤不确定沈迩来北京的原因里是否有考虑工作的因素,但谢至峤可以确认的是……肯定有自己。
谢至峤沉得住气,没有推开沈迩,往后躲了一下,又低头看沈迩的眼睛。
他觉得沈迩现在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甚至有些脆弱。
这在alber身上很矛盾,他在外人眼里永远冷静,永远坚硬。
谢至峤看不透这样的沈迩,但……
妈的,太喜欢了!
猜不透的alber像一颗埋在沙砾的钻石,他有心捧起来。
谢至峤拨开沈迩额角散落的碎发,问:“好了,明天带你出去玩儿。很晚了,先休息好不好?”
沙发上空间不大,沈迩蜷缩着身体,挤在沙发扶手和谢至峤的身体之间。
他们贴的很亲密,沈迩肋骨的曲线几乎完全贴合,没有距离。
谢至峤现在占据着沈迩的安全感。
在漆黑的夜晚,在陌生的北京。
沈迩的睫毛被灯光映照出一把小扇子,额前的碎发凌乱的耷拉着,掩盖了白日的凌厉。
此时的沈迩漂亮的像一只洋娃娃,又脆弱的像谢至峤掌心的玻璃瓶。
他看着谢至峤,有半刻失神,然后说:“好,但……你不要走。”
在北京为期两周的假期,依赖谢至峤,靠紧谢至峤,让沈迩有不一样的感觉,像飞在半空中。
他本能的祈求:“谢至峤,你能不能睡在我身边。”
琉璃厂街
谢至峤没有留宿。
如果回北京的第一天晚上就夜不归宿,吴明珠能翻边全北京午夜营业的场所。
酒店的窗帘全部换上了遮光性最好的窗帘,但沈迩依旧睡的不好。
他闭着眼睛,时不时皱起眉头,下意识的抓住了谢至峤的手。
谢至峤就任由他握着,拇指反过来摸索沈迩的手指。
内陆城市,没了海浪恼人的浪花声和咸湿的气味,清冽的柑橘味终于把人哄睡了,谢至峤轻手轻脚的离开。
翌日,独属于北京的热闹清晨,伴随着虫鸣和一股热烈的朝阳之气。
沈迩:“您好,早餐请送到房间。”
对面是一位年轻的女士,抱歉的说早餐需要等待。
刚放下话筒,紧接着拨出去。“谢哥!路上还得多久啊!2208的客人打电话叫早餐了!”
三环主路上堵成一片,谢至峤望着副驾上两只食盒,坏心情全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