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尖锐的输出和沉重的隐忍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你会不由自主的好奇,探究。
被刺痛,伴随着心疼。
谢至峤把沈迩的手拿下来,他仍是不说话,很认真的看沈迩手上的伤,半晌低头轻轻碰了一下沈迩的头发,说:“行了,别试探了,说了没用的。”
伴随着水龙头最后一滴水珠落下,无疾而终的对话落下帷幕。
谢至峤:“出去吧,我去拿药油。”
药油刚找到,赵森来了电话。
“你回家了?”
“嗯。”谢至峤对沈迩招招手,拔开盖子。
“不知道alber怎么样,伤的严不严重。本来还想约他去崇礼滑雪,你有时间问问他的伤。”赵森提醒道,“他毕竟是你费劲挖回来的下属,别端着。”
把药油倒在手心搓热,问:“哪天去滑雪。”
“就下周三,白沉说今天没玩儿好。春节前还想再出去玩一次,诶你记得问alber啊,雪场的房间不好定。”
“我现在就问。”
谢至峤放下电话,掌心覆盖着淤青,用了巧劲,缓缓揉着,表现的自然又绅士。
他问:“赵森说下周三去崇礼滑雪,问你去不去。”
是赵森约他,自己只是传话,谢至峤没什么心理负担。得到答复,夹着手机,手里动作不停。
“问过了,他说去。”
赵森挂了电话,怔怔的看着时间。
半夜11点,alber在谢至峤家里?
新的生活
柔和的灯光装点着整个空间,客厅的花瓶摆着一束精心挑选的花,散发着幽香。
安静地和谢至峤对坐,沈迩之前没想过。
温暖中的宁静,比湿吻还亲密。他和谢至峤之间有许多性,许多锋利。像这样的亲昵,在沈迩的记忆里少得可怜。
他屏住呼吸,在心里一秒一秒地数着,盼望时间能再慢点。
但是没成功,谢至峤仿佛也感觉这种比性还亲密的暧昧空间,揉了几下就停了。
他说:“药酒带回去,回吧,太晚了,不送。”
出门前,谢至峤看着大门的方向,淡淡的,说:“你今天说的我就当没听到,我的问题你好好想。什么时候想好了,咱俩什么时候聊。”
甲门被关上,掌心里属于沈迩的温度还没有褪去,谢至峤苦笑,眼里透出无可奈何的神色。
沈迩学会了示弱,但没学会服软。
他只会拙劣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试探,鱼死网破的逼问。
那个彩头……如果谢至峤狠狠心,说要用,沈迩又能如何呢?
终究是一只不会喵喵叫,只会伸爪子挠人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