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牌代表翎王,持令者如王爷亲临!
"翎翎王府令牌?"
县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那鎏金令牌上"翎王"两个大字,在阳光下刺得他睁不开眼。
袁锦冷眼扫过满堂衙役:"王爷有令,凤姑娘乃王府贵客,谁敢动她——"
"咔嚓!"
她身边的四个带刀侍卫突然拔刀,其中一人一刀劈断公案一角,然后收刀入鞘。
"犹如此案!"
袁锦在木屑纷飞中,很会配合的从嘴里说出这四个字。
赵大夫"嗷"地一声瘫软在地,裤裆又湿了一片。
凤婉有些意外的看着袁锦的表现,看来,从小在高门大院里生长的孩子,还是能够比自己更快的适应他们的身份。
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让她有些羡慕,自己即便是想演成这样,怕是也做不到。
她趁机上前:"袁小姐来得正好。"
她转向面如死灰的县令,"大人现在可以好好办案了吧?我觉得今天时间还早,也相信高县令的能力,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查清楚真相,您说…是不是呢…高县令?"
"是是!下官这就彻查,这就查!"
高县令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
心里却也暗道好险,亏的自己早做了一手准备,要不然,今天自己这芝麻官算是做到了头了,怕是连这条贱命也保不住了!
他哆哆嗦嗦地指向赵大夫:"来来人!把这老匹夫押下去严加审问!"
赵大夫面如死灰,突然癫狂大笑:"哈哈哈姓高的,你这是要不顾情面了吗?你可别忘了,这么些年,你在我济世堂吃了多少红利,袁小姐?您既是代表翎王殿下未来,那老夫举报高县令,他贪张王法,接受贿赂,欺压百姓……"
赵大夫洋洋洒洒说了好久,从一开始的鱼死网破,到现在,声音渐渐低落,他觉得现场这个气氛越来越不对,为什么姓高的没有制止自己?
他还那么淡然的看着自己细数他贪污受贿的累累罪行。
赵大夫的话音越来越低,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忽然意识到,高县令那双绿豆眼里闪烁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戏谑。
“还请袁小姐主持公道!”
赵大夫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想要挽回今日之事,但直到他此时,他跪倒在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可他的心里却更加没了底气。
“本人既是代表殿下前来,那自然会为你们…所有人主持公道,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也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可是,你有证据吗?”
“证据?有啊,有的,这是这些年来高县令收取我们济世堂每一笔进项的账本,还请姑娘过目!”
赵大夫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账册,纸张边缘已经磨损得起了毛边。
他刚要将账册呈上,却见高县令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