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子里开车还被抓了个现行的后果就是,面前的男人解开两粒扣子,压了下来,炙热的吻落在颈侧和锁骨上,连呼吸都带着撩拨。
沈西辞身上穿的那件宽V领白色羊绒衫,着实方便了盛绍延,本就宽大的领口被扯开,往下拉,露出莹润的肩膀与冷白的胸膛。
半阖着眼,沈西辞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视野里的景象都随着盛绍延的吮吻变得模糊。
他痒得发颤,想发出声音,又不知道溢出口的会是什么样的音调,呼吸急促的像折颈的天鹅,无法抵抗地任由另一个人在他身上放肆亲吻。
神思迷乱间,他胡乱地想,盛绍延肯定很会吃樱桃,樱红的果实,鲜嫩的果肉,轻轻一吮,就有酸甜的汁水溢出来……
肌肤相贴,盛绍延又吻回他的眉眼,用一种叹息的声调说道:“西辞,你的眼睛又湿了,嘴唇也被亲红了。”
沈西辞真的非常受不了。
作为演员,了解并掌控自己的表情是必修课之一,他很清楚在愤怒时,他面部微小的肌肉应该怎么动作,在哭泣时,眼里会有什么样的水光。
所以每次听见盛绍延的描述,他就会在脑海中描摹自己现在的情态——这样的刺激太强了,令他脊骨都紧绷,泛起酥麻酸软。
而且,盛绍延在说这些话时,目光总是专注又欣赏,甚至是沉溺,毫无保留地反馈出自己对他的吸引力,在这亲密的接触过程中,他又是多么的沉浸。
“阿绍……”沈西辞话音都颤得破碎,没有什么目的地喊他的名字。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脸色泛着薄红,湿了的额发沾在额角,眼睛似迷似醉,嘴唇微张的模样,有多令人心动。
“嗯,我在。”盛绍延喉结一动,再次吻住了他发抖的唇。
沈西辞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包括灵魂,都被炽热的爱意酥酥麻麻地熨透了好几遍,大脑缺氧发晕,但皮肤的每一个感知细胞和每一处神经末梢都极为活跃,视觉,声音,气味,触感,舌尖残留的红酒的涩感,他恍惚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幻觉自己已经快要被淹没了。
有人将他的手指拿出来,上面已经破了皮,沈西辞睫毛上细碎的泪颤颤,看着盛绍延将殷红的一点血珠吻去,然后缓缓撑在他上方,哄他:“听话,不要咬,受不了就叫出来。”
第二天,沈西辞嗓子哑了,迷迷糊糊地跟着盛绍延上了飞往港城的私人飞机,窝到床上继续睡回笼觉。
耳边是盛绍延冷静又有条理的字句,都是专业的金融术语,催眠效果极佳,沈西辞裹着羊绒毯,总觉得自己身上沾满了盛绍延的气息,连不成篇的梦里,都仿佛萦绕着那股山林月光的浅淡香味。
因为怕在过程中受了伤,他却感觉不到痛,他们一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但沈西辞忍不住想,别人谈恋爱也是这样吗?还是他太过敏感?恋爱里这些亲密的感受,已经淹没了他一次又一次,甚至现在,盛绍延只是在讲电话时摸了摸他的耳垂,他的反应就敏感异常。
可他又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万里云层之上,沈西辞起身,膝行两步,跨坐到了盛绍延身上,将下巴垫到了对方的肩膀,重新闭上了眼睛。
盛绍延一边通着电话,一边搂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他的腰,间或亲亲他的脸。
沈西辞想,他就是这样了。
知道盛绍延在谈工作,依然会忍不住仰起头,故意去吻盛绍延的唇,引得盛绍延挂断电话,和他接吻。
就好像每一个毛孔都干涸地发出呼喊,快来爱我,快来爱我吧,我需要澎湃的爱意,我需要甘霖,我需要许许多多的爱来滋养……
让他确定,有人爱他,深爱着他。
越来越临近二月十七号的春节,所有将在春节档上映的电影,都进入了密集宣传期。
陆既明做完后期,无缝衔接开始和沈西辞一起跑宣传。
最开始出现在摄像机里的形象过于潦草,直接就被吃瓜群众取了个“潦草导演”的外号,就算这之后陆既明把自己收拾得很拿得出手,也没能把这个标签撕下去。
还有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跑去他的微博问他,“三十六块五毛七导演”,“野人导演”,和“潦草导演”这三个名字,更喜欢哪一个。
陆既明凌晨五点还在上网冲浪,先回了一串省略号,又打字高呼“沈西辞误我!”最后选了潦草。
这心理路程被一个手快的粉丝画成了简笔小漫画,围观群众笑了一千多层。
密集宣传的效果很是显著,找程明野拉投资时说资金方面只差一点点结果是差了四千万,沈西辞悄悄帮穷得叮当响的陆既明付急诊医药费,沈西辞一拿到话筒就告状吐槽陆既明天天改剧本,还有陆既明教你怎么省钱,片场节约小tips……几乎每天都有新的话题上热搜。
吃瓜群众最爱看的就是这种搞笑还有梗的,再加上《浮生》虽然除了沈西辞以外,别的演员都没多大知名度,但胜在演技好,陆既明又是实打实的天才,不仅会写剧本画分镜、导戏教演员,审美也时时在线,出来的预告片就像香喷喷吊在那里的胡萝卜,质感非常好。
预告片的最开始,就是沈西辞饰演的顾长生穿着西服三件套,拎着一只皮箱,从船港走出来,在海风中压了压自己的帽子。
海面涌起波浪,简陋的渔船跟着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