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稹:……门在哪儿来着??
贺舟陵沉默几秒:“是
我之前误会你了。”
戚余根本不放过他:“这是道歉吗?听起来不像。”
想起上次自己支付的高额“精神损费”,贺舟陵客观指出:“我以为关于这件事,误会已经解开了。”
戚余:“上次的是解开了,但在梦与大酒店里,贺队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戚余是故意的。
他明知贺舟陵不记得,偏偏还这么说,就是要他背下梦与酒店里本属于“贺舟陵”的黑锅。
反正一体共生,报复谁不是报复?
贺舟陵确实撇不清自己,毕竟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缺失的记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想了想,镇定提议:“金额和上次一样。”
戚余摇头,看着他,微微一笑:“贺队,钱不是万能的。听说现在天机行动基地接管了锦城特事局?”
贺舟陵懂了。他看着表情狡黠,眼里明显闪烁算计的贺舟陵,心痒痒的。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看了眼潘稹——刚刚他就注意到了,潘稹总是盯着戚余看。看什么?
潘稹回以满眼“?”。
戚余看着贺舟陵起身,似乎十分可惜地叹了口气:“看来我只能自己去找了。如果戚总后面有线索,欢迎联系我。”
然后领着潘稹离开。
其他人也被戚余打发走,戚余暂时得了安宁,拢了拢身上被子,顺势往后一靠。
医院里的布料在洗了多遍之后已经粗糙难忍,磨在皮肤上,让戚余没有精力管其他事情。
他仰起头,漂亮的喉结随着呼吸颤动。
“说明书,你没说会敏感成这样。”他在被子下的手掐紧了衣角,仰头靠在床头上,眉心忍耐地蹙起。
布料摩擦的感觉,又疼痛又像是电流刺激,令人难以忍耐。戚余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
神信:【说了有啥用?你难道为这个反悔?不要命了?习惯就好啦。】
手臂、腿上的磨蹭尚且能够忍受,难以忍受的是一些本来就足够敏感的部位。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迅速回家。
贺舟陵不知为何去而复返,戚余睁开眼,直直对上贺舟陵眼睛,并不知道自己眼里此刻是一副什么样的水光潋滟模样:“贺队还有事?”
贺舟陵的舌尖又抵到了锯齿上,这次因为过于用力,一着不慎尝到了一点血腥味,是克制过了头短暂失控的证明。
戚余眼前一暗,贺舟陵站了起来,却没有往外走。他来到戚余病床前,一只手撑在雪白的被子上,按在戚余的腿边,弯腰凑到近前。
戚余拧着眉心警惕着他的动作,背后暂时无路可躲。
耳朵上骤然一烫,电流顺着被捏住的耳廓蹿遍全身。他刚要动,对方却已经洞察了他试图逃跑躲避的动作,抬掌隔着被子,按住了他的腿。
眼前凑近一张放大的脸,“戚总,你的耳朵好烫。”
贺舟陵擅长忍耐和克制,从他进房间,产生不该有的想法时,他做的很成功。可离开那间房间之后,他却功亏一篑。
戚余缓缓睁大了眼,眼睛瞥向贺舟陵身后的潘稹——结果被捂住了眼睛,贺舟陵低沉的声音压抑着不悦在面前响起:“为什么又看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看我。”
潘稹已经目瞪口呆。
戚余压抑着怒火,“潘主任,你不管管你的人?”
潘稹眨眼,咳嗽两声,意思意思道:“贺队,你干什么?”
黑暗的视野里一片沉默,贺舟陵既没吭声,也没有按照潘稹的意思松手推开。
戚余:“你就是这么当主人的?早点退圈吧。”
潘稹茫然:“什么主人?”
“原来是这样。”贺舟陵笑了一声,凑到戚余白皙红透的耳朵边,含笑问:“原来戚总喜欢这样的?”
滚烫气息喷洒在戚余耳侧,可怕的、从未感受过的酥麻直击大脑。
戚余手臂从被子下猛地抽出,划过一道白光,逼退了贺舟陵。那是黎鹤出门以前从指骨上抽出的一枚迷你骨刃,跟戚余曾经见过的贺舟陵的骨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