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这个家的人有病,这家连狗都有病!
不是吧,是他有病才对,他爸都说他有病,差点把他送去精神病院了。
沈惊的心情在“高兴”和“不高兴”之间反复横跳,这让他莫名焦躁了起来。
想去俞昼的衣帽间睡觉,想躲到俞昼的衣柜角落,想把整个人都埋到俞昼的衣服里。
沈惊在小小的杂物间赤着脚里走来走去,想到俞昼的白色衬衣,俞昼冷峻的脸,俞昼干净修长的手指,俞昼的黑色手链,还有俞昼看他时候的冰冷眼神。
“离脏东西远一点。”沈惊不知不觉呢喃出声,“不要,不要远一点。”
他一边神经质地抠手腕上的烟疤,一边焦躁不安地在杂物间踱步。
想把俞昼弄脏,想把俞昼的东西都抢走。
沈惊走累了,困了,他想找个垃圾桶靠着睡,但是杂物间里没有。
没有垃圾桶让沈惊觉得很不安全,好在他还带来了三块板砖。
沈惊把板砖垒在墙角,自己蜷缩在旁边,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哥主打一个钓系
早上六点,俞昼出门晨跑,吴阿姨出去遛狗,赵管家打开花园的喷灌器,给整片花园洒水。
七点,俞昼回来了,吴阿姨和小狗不久也回来了。小狗在花园趴着晒太阳,吴阿姨在厨房做早餐。
早餐时,俞守泽问:“沈惊呢?怎么不出来吃早饭?”
吴阿姨很自然地接话:“还没起呢,乡下来的孩子是这样的,没什么教养。而且他今天要体检,不能吃早饭的。”
沈惊趴在门后,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吴阿姨倒是挺有主人翁意识,估计是觉得他脏,不想他和俞家父子同桌吃饭,尤其是怕倒了少爷的胃口。
她也算俞家的老人,干什么都以俞家为第一。
他要真正笼络吴阿姨,光是博得吴阿姨的好感还不够,最重要的是俞家父子对他的态度。
俞守泽说:“倒不是什么要紧事,但最好还是不要赖床。我记得俞昼从小到大都没有赖过床。”
俞昼嗓音平和慵懒:“赖过一次,迟了十分钟起床,被你罚写了八十页字帖。”
俞守泽哈哈笑道:“这都多少年了,还记在心上。小昼,爸爸怎么不知道,你心眼这么小?”
吴阿姨也笑了:“那时候少爷才六岁多,先生不允许少爷坐着写,少爷就踩着脚蹬站着写。少爷那天发着烧,写到后面手抖脚抖,眼泪都要把纸张湿透了,可怜的哟!”
俞守泽说:“有点印象了,这孩子还是小时候好啊,多可爱。”
一件“趣事”逗得他们开怀大笑,沈惊笑不出来。
六岁的小孩,因为发烧而晚起床了十分钟,被父亲罚站着写八十页的字帖,一边写一边发抖,一边发抖一边流泪。
沈惊仔细想了想那个场景,还是不明白究竟哪里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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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吴阿姨又叹气:“那脏小子和少爷可比不了,身上的坏习气太多了。昨晚上我明明把浴室都清扫干净了,他又弄得满地是水,不知道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