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焦躁了起来,朝着俞昼小腿踹了两脚:“你要我带路,我带路了你又不走,你想干嘛啊俞昼!你说话!”
俞昼好像真的成了一棵树,不知道躲,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
沈惊咬着下嘴唇,一下子就心软了,他乖乖认错:“哥哥,对不起,我不该踢你,你现在生病了,是个小宝宝。”
俞昼说:“沈惊,走错了。”
沈惊往左走,俞昼还是不动,他往右走,俞昼这回动了。
他走一步,俞昼也走一步,他走两步,俞昼也走两步。
沈惊真是无语了,俞昼好像精神错乱了。
他无奈地说:“哥哥,那边是大门,我们去左边,去房间睡觉。”
他尝试着把俞昼往左边的客房部带,俞昼又变成一棵树,生了根,不走了。
沈惊按捺不住地冷笑了一声:“俞昼,你不是看不清路吗?你是不是在装?你耍我!”
他一激动就甩手,俞昼垂眸盯着沈惊手里的领带,像是很怕沈惊再次扔掉领带。
沈惊觉得自己也很不正常,他心跳一阵快一阵慢,快的时候他很烦躁,慢的时候他又想掉眼泪。
“哥哥,”沈惊深呼吸,摊上小宝宝状态的俞昼,只能认了,“我们走吧,你要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表面上是他牵着俞昼,实际上是俞昼在带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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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是庄园式,内部非常大,遇到岔路沈惊就看路标。
他试了好几次,俞昼就认准了出口,别的方向是怎么拽都拽不动。
沈惊分析原因,俞昼现在像个小宝宝,智商也下降了,可能只认识“出口”这两个最简单的字。
距离大门大概还有一公里,直走就到了,沈惊气喘吁吁,一阵阵的心悸,冷汗止不住往下淌。
沈惊觉得自己太有病了,俞昼是大少爷,只要打个电话不知道有多少人上赶着来照顾俞昼,他在这凑什么热闹?
想把俞昼扔掉,不想管俞昼了。
俞昼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嘶哑道:“沈惊,回家。”
沈惊:“”有种他不管俞昼,俞昼就能立刻当场死在这里的错觉。
他又从俞昼口袋里摸了两颗药往嘴里送。
吃完药,沈惊觉得好多了,俞昼病了,他也病了,更像是偶像剧了,般配死了
于是沈惊又高兴了起来,晃了晃俞昼的手:“哥哥,走了。”
前面有人开着巡逻车过来,是巡夜的保安。
保安远远就朝他们喊:“哎,两位先生!”
沈惊欣喜地转头对俞昼说:“哥哥,我们有车坐了!”
俞昼却一把环住沈惊,把沈惊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