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出国前并没有像别的人那样呼朋唤友搞个欢送会,自己一个人就去了。
出发前一天,张姨终于同意他回去见姥姥一面。
陆医生说养病期间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所以张姨一直不让他回春城,直到临走前才松口。
姥姥的丈夫很早就和她离婚了,埋在别处,所以姥姥被大哥安排的人埋在了他爸妈旁边,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团聚。
只是,桑也擦了擦墓碑,放下一颗苹果,低声说了句,“这地方不好。”
和姥姥道了歉,又和爸妈说了会话,在墓地待了一个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才被张姨叫走。
“天黑了,冷。再不回去赶不上明天的飞机了。”
说话这一会,路边跑出来一条小黄狗,浅金色的毛发中间嵌着一双黑色眼睛和倒三角的黑色鼻子,咖色的耳朵一弹一弹的。
……
大哥虽然在看守所,但和律师联系,帮他安排好了一切,跟他说只管去,落地了会有人接应。
这点桑也倒不担心,他从小往国外跑的次数也不少。
比起这个,更让他忍不住皱眉的是……
没人告诉他感知错位会让他在坐飞机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脸受到挤压。
那不是屁股的事吗?
“桑总,刚刚得到消息,柴柯斯老爷子的小孙子今晚会在苏洛斯山举办一场赛车,我们要从这里入手吗?”
这是桑也到国的一个月整,除了刚来那半个月因为身体没有大好还需静养,后半个月他不是和国内视频通讯商量如何为大哥争取减刑,就是跑桑氏在c国的企业。
直到前天,一审结果出来,三年刑期,他才结束和国内每天两小时打底的视频。
除了刑期,他哥名下的资业罚款的罚款,没收的没收,好在当初结婚时他哥怕他没底气,把自己的大半股份无偿赠与了他,勉强保全了大部分。
虽然股份转移公示得晚,但在法律上,还是以签订时间为准,因此这些产业没有受到他哥事情的太大影响。
国内的都交给了职业经理人代为管理,国外的,一些发展还不错的产业,依旧交由经理人代管,比如他母亲所创立的美妆品牌,而发展较为差劲的,桑也打算自己做主改革。
说话的人是他的助理,所谓的“下手”,指的是为桑也接手的这家快要倒闭的拍卖行争取一副稀世珍品的拍卖权。
拍卖行和其他企业不同,不生产任何商品,经营得好不好,全看拍卖的物品价值高不高。
据说收藏家柴柯斯颇为心疼最小的这个孙子,若是能让其代为游说,把拍卖权交给自己,说不定成安拍卖行能起死回生。
“准备一下,我们也去。”
桑也合上钢笔盖帽,理了理桌面上从拍卖行拿回来的过往财报。
“好的桑总。”助理记下今晚的行程,“对了桑总,是否还需从国内购买特效营养剂?我看您的营养剂已经用完了。”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