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抽痛了一下,迫使他移开目光。
然而这一移,他便发现了问题。
那个oga竟然没走!
正躲在酒吧的一根廊柱后面,不时侧身出来看一眼桑也。
相召南心提到嗓子眼。多年来纵横商界的经验让他对危机有着毫无逻辑的预知感。
现在,他几乎是没有思考就确定了那酒里肯定下了脏东西!
他曾在桑也看不见的地方注视过桑也无数回,也想过冲动一回出现在桑也面前,在桑也回国的当天,更是脑子不清醒地在人家车前守着。
但他心中胆怯。
李由说桑也肯定并不想见到他。
以至于他畏畏缩缩。
然而此时此刻,他根本顾及不了那么多,大步流星走到桑也面前。
恰好桑也挂断了电话。
相召南伸出手,想要拨开那酒杯,“这酒里……”
他没触及酒杯。
酒杯被桑也抢先一步拿在手里。
下一秒,酒杯中紫红色的液体出现在了相召南的脸上,衣襟上,和西服扣子上。
相召南说话的动作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相召南当然清楚自己的出现并不讨喜,从那天停车库里桑也冷漠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三年的时间长河流淌,但并没有像冲刷鹅卵石使其干净圆润那样抹去桑也对他的恨。
相召南并不怨,这是他应得的。
只不过即使早就做好了最坏的预期,刚一出现连话都没讲完就被泼了一满杯冰酒,这样的冷淡与厌恶还是让他心抽痛了一下。
又因为彼时他正在说话,那酒液甚至进了他的口腔。
冰冷的液体扑面而来时,还有一股香气翩然而至,让他回过神来后蓦地笑着舔了下唇。
权当奖赏。
泼向相召南的酒液尚在他的脸上和衣服上,少许被他添进舌根贮存,还未起效,但桑也喝进去的那一小口酒已经开始在他的体内游走。
桑也顿时感觉大脑不太清晰,稍作思考后,昏沉的感觉更甚,令他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
泼酒是他的冲动之举。
这样的冲动不仅是对突然出现的相召南做出的下意识反应,更是带着某种怒气的发泄。
那通电话便是导火索。
电话那边,林肯先是简单寒暄一二,便进入了正题。
他说什么?
桑也头有些痛,他揉了揉额角,想起来了一些。
林肯说:“有件事情要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