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药想了想,反正这周末晏鹤舟要去夏枝南的那个画廊,肯定马上就要走了,所以温药这周末是没什么事的。
再说了,就算晏鹤舟留在这里也不会理他。
温药答应了李思雨。
李思雨非常高兴:【好啊,那我让我哥请你吃饭。】
温药觉得不好意思:【没关系的不用了……】
李思雨:【要的要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跟我哥去说!】
关掉手机后,温药眼皮子有点撑不开了,他现在没有工作,在晏家也没事情干,除了睡觉就只有睡觉。
晏云荷说他是个废物,确实不错,废物就废物吧。
经过两次上班都被晏鹤舟搅黄后,温药已经没有勇气再来第三次了,第三次他再去上班的话,能持续一个星期还是半个月呢。
温药闭上眼,裹紧被子睡过去。
……
第二天,温药出门,碰见佣人提了几个箱子,晏鹤舟从房里出来,他今天一袭白色衬衣黑裤,衣服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晏鹤舟单手整理袖口,戴上价值不菲的腕表。
看见温药,晏鹤舟垂下视线,自顾自地戴手表:“我今天就去海城,早饭不吃了。”
温药看他去见夏枝南穿得那么正式,淡道:“知道了。”
“我会去一个星期。”
“知道了。”
“……”晏鹤舟恼怒地把腕表扯下,手腕留下用力的红痕,把手表往身后佣人手里一扔,走到温药面前。
他气势凌人,温药紧张地后退两步,抓住自己的胳膊,整个人被困在阴影里。
晏鹤舟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丹凤眼锐利如刀锋:“我是不会接你电话的。”
“知道了。”温药肯定不会打电话打扰他,他侧身给晏鹤舟让出一条道。
晏鹤舟气得头晕脑涨,回头叫佣人搬行李下去,自己给左文打电话叫他马上过来。
没多久走廊里只有温药一个人,他靠在花架边,沉沉地叹了口气。
汽车鸣笛声响起,温药看着晏鹤舟的车驶离别墅。
下楼,王妈正焦虑地走来走去,看见温药过去问他:“晏总大包小包的去哪里?你们又吵架了?”
温药摇头。
“那怎么突然走了呢?”
“他喜欢就走了。”
王妈噤声,她明显感受到温药这几天突然变得不一样了,以前他说话总是紧张,胆怯,但做什么都很积极,眼里的光芒不减。
现在的温药说话利落很多,但他了无生气,好像对很多事情都失去了兴趣,眼睛空洞洞的,眉眼带着淡淡的忧愁。
“温药……”王妈问他,“你没事吧?你跟晏总发生什么事了?”
“……”温药挨着椅子坐下,窗外的秋风吹进来,有点冷,他搓搓手臂,“我就是在想,我是不是不该来这里。”
“为什么这么说?”
“也许那个大师搞错了。”
一切都错了。
他不应该来到这里,应该来这里的,应该和晏鹤舟结婚的是夏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