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鹤舟,我不管你喜欢谁,”温药胃里泛上恶心的感觉,“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永远不要!”
温药嘶声力竭,“你们都滚!滚!!再不走我报警了!”
一辆迈巴赫狂飙到这里,左文带着几个保镖下来:“晏总,季少爷,回去吧,不要闹了。”
“我没闹!”晏鹤舟上去抱温药,“药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温药累得闭上眼:“别做梦了。”
“我讨厌你。”
晏鹤舟宛若木僵住,他唇色一下子变白了,像个木偶一样被保镖拉上车。
周围不少人围过来,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温药连羞耻都顾不上了,刚青天白日地闹过,他觉得他现在的脸皮如城墙一般厚,俯身,把推搡间丢在地上的钥匙捡起来,转身朝超市走去。
……
季向羽走进晏鹤舟的房间,看到后者坐在阳台上抽烟,黑夜里火星子散发着幽幽的光。
晏鹤舟看着远方的高楼,吐出一圈圈烟雾。
季向羽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还有吗?”
晏鹤舟冷冷地瞥他一眼,把烟盒放桌上滑过去。
季向羽接住,拿了一根抽:“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晏鹤舟把烟灰抖落:“温药走以后。”
那段时间找不到温药,他每天都焦虑得睡不着觉,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于是他开始抽烟酗酒,只有呛鼻辣喉的生理刺激才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你什么时候喜欢温药的。”
季向羽:“不知道,大概是你变傻的那时候,有一天你开了车在花园里乱窜,他为了阻止你挡在车子面前。”
他摇摇头:“我当时觉得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为了你连命都能不要。”
从那以后他就记住温药了,只是那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感情。
听了季向羽的话,晏鹤舟想起那天的情况,眼睛湿润了。
那时候温药多么爱他,满心满眼都是他。
“是我把温药弄丢了。”晏鹤舟说。
季向羽掐灭烟头:“我也有错。”
“我要把温药追回来……”晏鹤舟擦了擦眼泪,自言自语,“我一定要把温药追回来。”
季向羽抬头:“可我觉得温药不会回头了。”
“你放屁!”晏鹤舟站起来踢了脚桌子,“温药会回来的,他一定会的!”
“如果他不回来呢?”
“如果他不回来……”晏鹤舟神情恍惚地看着看着远处的高楼。
那他也活不下去了。
“温药,你今天好像总是心不在焉的。”
从吃晚饭开始,李思朗就察觉到温药总是走神。
温药疲惫地眨眨眼:“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额头贴上来一只手,温药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我没事。”
“嗯,没发烧。”李思朗说,“看你脸色白,所以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