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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砚辞回到家中,当晚发起了高烧。
曲知遥急匆匆地找来家庭医生,得知是一时情绪过度激动导致的。
一整晚,曲知遥都在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冰毛巾。
容砚辞嘴里一直含混不清叫着一个名字,曲知遥没敢仔细去听。
她在害怕,如果这个时候容砚辞叫的不是她,她该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砚辞的烧终于退了。
一直被他挂在嘴边的名字,发音也逐渐清晰起来。
“知遥。。。。。。”
曲知遥手中毛巾不受控制地掉到了地上。
她喜出望外,如果不是容砚辞还没清醒,她真恨不得抱住她狠狠亲一口!
在容砚辞昏睡期间,乔听澜的消息却雪花似的一条条飞进手机。
阿辞,对不起。直到你离开后,我才知道自己之前做的有多过分。这些年我总是会不自觉忽略你的想法,让你委屈地做一个地下丈夫。
可以再给我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吗?
宝宝,别再赌气了,跟我回家好吗?
容砚辞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些消息。
他翻了个白眼,手机扔给曲知遥:“帮我删了那几条晦气玩意。”
曲知遥忍俊不禁:“不回复吗?”
“回复我都嫌手脏。”
容砚辞拉开窗帘,阳光照在他手上,中指戴着的戒指闪闪发光。
他低头,却发现乔听澜一动不动地站在小区楼下,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向他们这边。
“已经两天了。”曲知遥走过来,“要跟她说清楚吗?”
容砚辞摇头,“该说的都说了,我不跟无关紧要的人多做纠缠。”
他本来就是个当断则断的人,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将家里的公司运营得那么好。
过去二十几年,容砚辞只在乔听澜身上吃过亏。
好在现在再也不会了。
因为突如其来的高烧,容砚辞这一周都待在家里修养,吃喝由曲知遥带回来,本人几乎闭门不出。
乔听澜找不到跟他说话的机会,一直跟座雕像似的站在楼下。
终于等到容砚辞出门的时候,曲知遥又像个保镖一样站在他身边,隔绝任何乔听澜的单独接触。
容砚辞对她总是不假辞色,唯独对曲知遥很温柔。
乔听澜突然想起他们的学生时代。
那时容砚辞一年比一年出落得帅气,走在路上总会被人搭讪。
乔听澜也是像这样跟在容砚辞身边,替他挡住任何暧昧的目光。
而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却不是她了。
乔听澜眼角眼泪滑落,再一次尝到了苦入灵魂的滋味。
终于有一天,容砚辞独自一人站在她面前。
乔听澜欣喜若狂,迫不及待抓住容砚辞的手:“阿辞,我们。。。。。。”
“我是来劝你离开的。”容砚辞此时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我很快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了,而你的丈夫,早就死在了五年前。”
“不,我不走!阿辞,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乔听澜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却没有得到一次容砚辞的回眸。
那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
乔听澜这段时间本来就没有休息好,任由自己淋了这一场大雨,后半夜整个人已经意识模糊。
她眼前发黑,呼吸急促,没多久,直接昏倒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