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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砚辞做了很长一个梦。
梦里乔听澜都还是十几岁的模样,为了见他,翻墙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一条腿。
院子的动静惊动了容父,吓得容砚辞将她藏在自己床上。
两人靠在一起说了好久的话,直到乔听澜离开,容砚辞才在被单上发现了一大滩血迹。
为了能和容砚辞待久一点,乔听澜放任伤口血流不止,神态自若地逗容砚辞开心。
那时容砚辞觉得,即使跟家里断绝关系,也一定要和乔听澜在一起。
可是场景一转,原本容砚辞的位置都被沈叙舟取代了。
他们经历的事,主人公也全都换成了沈叙舟。
容砚辞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乔听澜牵着沈叙舟的手越走越远。
“听澜。。。。。。”
容砚辞泪流满面,跌跌撞撞地追上去,却只能看到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
现实里。
因为延误了救援时间,容砚辞九死一生,几次在生死线上徘徊。
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姐姐容灼雪的脸。
“咳咳。。。。。。”
容砚辞艰难地发出声音,容灼雪赶紧将他扶起来,用棉签给他润了润唇。
“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连你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容灼雪拉下脸,“听说当天是乔听澜害你延误救援,要我帮你教训她吗?”
容砚辞闭了闭眼,想起刚刚梦里,乔听澜看着沈叙舟温柔的神色。
一滴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容灼雪生气地直接站起来:“我现在就去找人把她打个半死!”
“不要。。。。。。”容砚辞拉住她,突然问,“她呢?”
“在隔壁陪男朋友呢。”容灼雪冷笑,“擦破个皮,住了三天院,一点屁事就挤占医疗资源,真恶心。”
容灼雪一向厌恶乔家人,损起来毫不客气:“乔听澜还推了所有工作,连乔夫人亲自来都劝不走。”
“沈叙舟伤的是膝盖又不是手,结果她连饭都要一口一口地喂。”
“据说还因为沈叙舟半夜做噩梦,她连夜把所有专家叫醒给他做全身检查,真是服了。。。。。。”
容灼雪絮絮叨叨,说了大半天乔听澜和沈叙舟的事。
容砚辞安静地听着,内心毫无波动。
他不爱,也不恨了。
这一场无妄之灾,就算还了这么多年乔听澜对他的照顾吧。
“。。。。。。所以你觉得他们般配吗?”
容灼雪忽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发问。
容砚辞心头一跳,几乎都要以为容灼雪察觉到了什么。
但是容砚辞表情掩饰得很好,没有丝毫动摇。
“嗯,天造地设一对,”容砚辞突然笑了,“希望他们早点结婚,别再祸害其他人了。”
“你说什么?!”
病房门突然被踹开,乔听澜一脸阴沉地走进来。
容灼雪立刻站起身,如临大敌地挡在容砚辞前面。
“你来做什么?还嫌害我弟弟害得不够惨吗?”
最后一句话像是一把尖刀,把乔听澜捅得鲜血淋漓。
“我不是故意的。。。。。。”乔听澜哀求般看向容砚辞,“阿。。。。。。容总,我能单独跟您谈谈吗?”
容灼雪勃然大怒:“我弟弟跟你有什么好谈的?谈赔偿不如跟我谈,除非你是想偷偷给他一刀!”
乔听澜额头上青筋暴跳,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焦急的心情,“我永远不会伤害容砚辞!”
“是吗?”容灼雪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可事实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乔听澜还想再争取,就听见容砚辞轻轻开口:“没事,姐姐,你先到外面等我吧。”
容灼雪轻轻皱眉,竟然真的一言不发出了门。
只剩两人时,容砚辞抢在乔听澜开口前说话。
“听说乔总要订婚了,恭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