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严彧耳朵里,又软又糯,像裹了蜜,可那声“梅煦哥哥”,十分不爽。
他眸色一暗,突然低头,当着梅煦的面往她唇上咬去,吻得有点凶,犬齿碾过柔嫩的唇瓣,似是要吞掉什么难得的美味。突来的侵袭让梅爻轻哼一声,琉璃盏脱了手,酒液全浇在了自己胸口。
他撒了野,眼里才带了些笑意:“尝过了,确实甜。”
又见那琥珀色的液体,从她领口灌下,如溪流入山壑,眼底便又染了丝欲色。
梅爻已羞得满脸通红,呼吸微乱,往他胸口推了一把:“你可真是愈发冒失了!”
没什么力道,声音也软得没有半点威慑力。
严彧勾唇低笑,自己直起了身。
看傻了梅煦!
待缓过神来梅煦眼里便着了火,怒道:“严彧你放肆了!”
严彧却不以为意,看也未看他,只望着梅爻一双羞愤桃目,挑衅般道:“我的,有何不可?”
“你胡说什么什么你的?”
她待不下去,起身道,“让开些,我要去换衣裳。”
下一瞬,便被身前人一把捞起,打横抱在怀里。她惊呼一声,裙裾擦过石案,带落了一串离支,鲜红的果壳摔在青砖上,汁水四溅。
严彧眉眼藏了丝坏:“我抱你去。”
见他要将人抱走,梅煦抬脚要去拦,肩膀却被人扣住。
凤舞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笑嘻嘻低语:“别招小姐尴尬了。”
梅煦怔了一下,又扭头看向已走开的人,小姐在他怀里挣扎,那家伙似是低头咬住了她的耳朵。
严彧走得招摇,反倒是路上下人全都垂首躲远了。
他一脚踹开门,反脚一勾又将门带上,就近将人抵在了紫檀屏风上。
“这便是你的好哥哥?我没喂过你?”
他扣着她腕子压下来,火热的唇舌辗转在她唇间、下颚,颈间、耳后,逼得她轻颤,扬起鹅颈喘息不已。她晓得他又吃醋,只语不成句地解释:“你想多了……他大我十来岁,我几岁上……唔……似这等剥
壳去皮之事,他常做的……啊!”
锁骨处被他重重咬了一口!
他喘着粗气道:“这又不是你小时候!我了解男人,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你多虑了,他很守礼,从未僭越……”
“若非看在他还算守礼,我会叫他在京城消失!”
“你不可以乱来!”
他口气软下来:”那你哄哄我。“
她望着他较劲儿又带了丝委屈的眉眼,仰头朝他喘息间微动的喉结亲上去。柔软湿润的唇瓣贴上那小小凸起,他不可自抑地闷哼一声。下一瞬,便又反客为主般亲了回来。
她喘息着推拒:“我、我衣服湿着难受,我要换……”
“我帮你。”
他不舍地松开她,去解她裙带。襦裙的诃子绕了又绕,他挑了两下解不开,唇角勾起,只听“呲啦”一声,薄薄的纱衣竟被他直接扯开。“小衣也污了。”随着指尖一挑,藕色的抱腹也落了地。琥珀色的酒渍沾在玉白的肌肤上,看得他眼热,低头覆了上去。
“你干什么?”
湿热滑软的唇舌沿着酒渍舔过,她颤抖着软了身子。
“帮你清理。”
声音都哑了几分。
怀里人绵软无力,他干脆掐腰将人按向自己,膝盖顶进她缀在腰间的裙裾里,埋头沿着酒渍一寸寸舔过,酒香混着她独有的气息在他舌尖蔓延开,他有些熏熏然,开口哑涩:“这里,还有这里……都好甜……“
她下意识抱住他头,手指没入他发间,随着每一下卷舔轻颤,被带起难耐的酥麻痒意,却不知如何缓解,扭躲间愈发煎熬,直到他一口含住重吮,她终似得了实处般喟叹出声。
他被她娇颤颤地嗓音激到,极力克制的欲念几欲决堤。仰头,便见她双颊绯红,眼神已带了些迷离醉意。他又往她裙裾间欺近,声音似藏了火:“哄哄它,嗯?”
她望进他炽热的眸子,红着脸去解他衣袍,劲瘦腰腹撞入眼中时,他突然将她抱起按在了妆台上。铜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咬着她后颈软肉,要她抬头,她云鬓散乱,眉眼如丝,身后人如擒获猎物的凶兽,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掺了狠劲,“你是我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都是!”
铜镜因剧烈动作而微微震颤,妆台上的胭脂水粉、篦子首饰,稀里哗啦被撞落一地,殷红的粉末洒开,像被碾碎的花汁。空气中浮动着甜香,混着他身上龙涎香,让她好似淹没在旖旎的幻境里,恍惚得什么也不能想。
第113章平王回京“朕算是知道彧儿的不着调是……
暮色初临,园中渐次亮起绢纱宫灯。临湖的折露亭中,凤舞提了壶酒,让人烹了几道小菜,摆了满满一桌。他放下块银子,笑嘻嘻道:“我赌炸毛狼三句话内,必提‘严彧亲她’这事。”
梅六一脸坏笑:“我赌他第一句便是。”
只夜影默不作声。
“凤舞!”梅煦一声喝,惊起亭角雀儿扑簌簌飞走,“你们便这么看着他对小姐放肆的?!”
凤舞叹气,把银子推给梅六:“连个赌局都不叫人尽兴!”
梅六笑呵呵揣进怀里,低笑道:“新赌局,赌他会不会揍你,押十两送严彧同款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