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由得转向身旁,陈顾原轻扯了下嘴角,暗自肺腑:主要是这家伙太烦人了,他根本就没有心情。
余光察觉到他的视线,司空炎侧头看过去,待四目相对时,便听见对方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么一问,司空炎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清醒就逮着人家问了一堆,到现在都还没正式的做过自我介绍。
不管陈顾原是不是死对头安排的间谍,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这样确实有些失礼了。
司空炎轻眨了下眼睫,伸出右手:“复姓司空,单名一个炎。”
“炎?”陈顾原伸手相握,看着他的眼睛问,“是二火吗?”
在说“二火”的时候,他的发音有那么一点点高,听起来就像是(二货)。
眼见对方皱了下眉头,陈顾原又立刻补了一句:“h—u—o—”第三声。
“……”
还不如不补…
“是。”司空炎回。
俩人同时松开手。
“诶,你现在体温正常了。”想起这几天的触感,陈顾原有感而发,“之前跟个火人似的,浑身烫的都能煎鸡蛋了。”
“……”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司空炎就想起了自己那几天的蠢态。
前几次的易感期都是他一个人度过的,在他的记忆里,几乎每一次都很暴躁,每一次都会受伤。
可这次…
想起自己像条小狗一样,无论怎么被嫌弃,怎么被凶,都一个劲的往陈顾原身上贴…想到这些,司空炎深深皱起了眉,一张脸黑到了极点。
他很不喜欢易感期,也不喜欢发情,这两样东西,不仅会让人失去理智,还会让人像发春的牲口一样,被欲望操控大脑,一心只想着交配和发泄。
甚至谁都可以…
还没察觉到对方变了脸,陈顾原歪着脑袋,目不转睛盯着人家的嘴唇:“变异的时候牙齿也很锋利。”
“……那不是变异。”司空炎看他。
“不是变异是什么?”陈顾原偏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显露出对方的罪证,“如果换个弱一点的人,估计能直接被你生啃了。”
看着一块纱布盖在白皙的脖颈上,司空炎眼神微颤,舌尖轻轻略过犬齿,一时间竟无力反驳。
甚至自暴自弃的想,变异总比发情好听…
那是他第一次想标记一个人,当时情况有点紧急,他也没找准位置…现在想想,也还好陈顾原是个beta。
“唉…谁叫我自作自受呢。”想起是因为自己手贱,陈顾原撇了撇嘴,继续看着窗外。
闻言,司空炎意外的眨了眨眼,这才明白,原来他不是在责怪,而是在陈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