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什么好聊的。”
&esp;&esp;“小珍珠,我不是沈以柏那种死缠烂打的舔狗,我有我的骄傲。我们把话说清楚,你要还是这么讨厌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esp;&esp;夏珠推开窗户,果然,看到他站在楼下全家便利店门口。
&esp;&esp;黄色的灯光下,少年黑色的身形高挑单薄,他低头点了根烟,丝丝缕缕雨星子弄湿了他的额发。
&esp;&esp;夏珠磨磨蹭蹭地下了楼。
&esp;&esp;看到她走出来,商曜扬了扬手,上前说:“别过来,下雨了,仔细弄湿…”
&esp;&esp;话音未落,一辆车呼啸而过,夏珠眼睁睁看着少年被轿车撞飞了出去。
&esp;&esp;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太快。
&esp;&esp;夏珠压根没反应过来。
&esp;&esp;他倒在马路中间,不知死活。
&esp;&esp;直到有路人惊慌跑过,叫着快报警,打医院电话,夏珠才尖叫着冲了过去,惊慌失措地捧起她的脸。
&esp;&esp;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泪伴随着雨点滴落在了他挺阔的额上。
&esp;&esp;“商曜,你…你别死啊。”
&esp;&esp;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esp;&esp;他的眼被大雨冲刷的根本睁不开,伸手想去擦她的眼睛,用近乎气息的嗓音说——
&esp;&esp;“别哭,小珍珠,小事,我一点也不痛。”
&esp;&esp;……
&esp;&esp;医生护士用担架将商曜抬上救护车,问他是不是病患家属,夏珠说不是。
&esp;&esp;她翻出他的手机,找到最近通话最频繁的“公主大人”的号码,拨了过去。
&esp;&esp;女人的嗓音很尖锐,问清楚了地点之后,告诉夏珠,让她等着别走。
&esp;&esp;似乎…有点要找她算账的意思。
&esp;&esp;商曜被送进了救护室,医生给他做了全面的检查,说没什么大碍,轻微脑震荡,左腿骨折。
&esp;&esp;夏珠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壁,重重松了口气。
&esp;&esp;这家伙,一向血厚。
&esp;&esp;都被车子撞飞了,居然只是骨折而已。
&esp;&esp;他没有生命危险,夏珠就有点儿想溜了,万一等会儿人家女友过来了,找她算账,她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esp;&esp;念及至此,夏珠趁着他还在昏迷熟睡,悄咪咪起身。
&esp;&esp;刚走出病房门,就看到一位很有气质的卷发女人,踩着恨天高,气势汹汹地走进了病房。
&esp;&esp;“是你给我打电话?”
&esp;&esp;“昂。”
&esp;&esp;女人颈上带着一串漂亮的大溪地黑珍珠项链,披着狐皮小坎肩,个子足足高了夏珠一个脑袋。
&esp;&esp;她居高临下审视着她,片刻后,扬起了手——
&esp;&esp;“我儿子多开朗的性格,这三年,因为你,患上了抑郁症,这才刚好点,你又招惹他出车祸。”
&esp;&esp;“这笔账,我要跟你好好算算。”
&esp;&esp;夏珠脑子轰然炸开,愣在原地。
&esp;&esp;女人的巴掌便要落下来,商曜从病床上滚下来,连扑带爬地冲过去,将夏珠拉到自己身后,死命地护住了,低吼道——
&esp;&esp;“周絮叶,你动她一下试试!”
&esp;&esp;没救我真的好想你。
&esp;&esp;周絮叶看出商曜是真的生气了。
&esp;&esp;商曜虽然有点儿少爷脾气,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事不关己、作壁上观的态度,很少能见他如此暴怒。
&esp;&esp;而且,这四年在英国几乎朝夕相处,他从来没对她这么凶过!
&esp;&esp;这小姑娘,还真成了他的逆鳞。
&esp;&esp;他被她搞得这么惨,居然还能这么护着,真是没救了。
&esp;&esp;周絮叶冷声说:“我懒得管你,哪天被她害死了,你就知道错了。”
&esp;&esp;“放心,被她害死了,我肯定夜夜去找她,不会来吓唬你。”商曜斩钉截铁地说,“你就少操心了。”
&esp;&esp;周絮叶摔门而出,但也没有走,去了医生的办公室询问儿子的病情。
&esp;&esp;台湾的高档私人医院,医生二十四小时待命服务,告诉周絮叶的女士,说病患只是轻微的脑震荡,问题不太大,明后天再住院观察观察,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esp;&esp;周絮叶回到病房,夏珠扶着商曜躺在了病床上。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