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商曜知道沈以柏不是空放大话的人,他是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esp;&esp;商曜抬起下颌,冷冷望着他:“你在监视夏珠?你在她这儿做了手脚?手机,还是电脑?”
&esp;&esp;沈以柏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esp;&esp;“如果让她知道你在监视她,她怎么想?”商曜沉声说,“她不是你的小猫小狗,要你给她带上脚环。”
&esp;&esp;沈以柏不甘示弱地回击:“如果没有你,我不会这样做。”
&esp;&esp;“少他妈赖我,老子不是你发疯的借口。”
&esp;&esp;沈以柏看了看时间,不想和他废话了:”商曜,我说到做到,你如果不信邪,可以试试。”
&esp;&esp;他走之后,商曜在夏珠身上找了半晌,检查她的手机,看看是不是装了什么病毒插件。
&esp;&esp;没发现端倪,又在自己家里找了半晌,看有没有摄像头。
&esp;&esp;他不知道沈以柏到底用了何种方式,可以监视到这一切,也有可能他就是在胡乱威胁。
&esp;&esp;他不知道沈以柏的真假,所以猜疑链永远存在。
&esp;&esp;商曜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灯光的映照下,她皮肤白如皎月,脸颊处轻微泛红,有点病态,像一碰就会碎裂的瓷娃娃。
&esp;&esp;一想到有失去她的风险,商曜就感觉后脊发凉。
&esp;&esp;他不是沈以柏那种没下限的人。
&esp;&esp;他永远以她的感受为第一出发点。
&esp;&esp;商曜给夏珠喂了药,照顾她到大半夜,夏珠迷糊地醒了会儿,看着他,喊星星。
&esp;&esp;商曜正要说我不是你的星星。
&esp;&esp;便听她下一句说——
&esp;&esp;“我会永远牵着你,别怕…”
&esp;&esp;哄一碗水端平
&esp;&esp;商曜只烧了两天就恢复了,夏珠却缠绵病榻,断断续续有五天了。
&esp;&esp;白天基本都退烧了,可晚上又开始烧。
&esp;&esp;期间醒过,又不算特别清醒,有时候会看到沈以柏,有时候看到商曜。
&esp;&esp;有时候,两个人的影子又会重合。
&esp;&esp;她做了很多梦,有梦到小时候的事情,她牵着他们两个走在车吹马龙的公路上,忽然,商曜甩开了她的手,并且把她和沈以柏的手也强行分开了。
&esp;&esp;他要她做出选择,两个人,只能牵一个。
&esp;&esp;夏珠看看他锋利的眉目,又看看沈以柏清隽的脸庞…
&esp;&esp;他们都是她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不可以都牵着手呢?
&esp;&esp;夏珠好焦虑,她没有办法选择,牵起了这个,又牵起了那个,可是他们生气了,一起甩开了她。
&esp;&esp;俩人都跑得没影没踪了,留她一个人在原地。
&esp;&esp;什么都要,最后就会失去全部。
&esp;&esp;夏珠眼睁睁看着他们俩远去,心里仿佛空了一大块,哭得好伤心。
&esp;&esp;他们都是她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一定要强迫她做出选择,她选不出来,为什么不可以两个都当她的好朋友呢?
&esp;&esp;夏珠像小孩一样蹲在地上大哭。
&esp;&esp;她的哭声惊醒了身旁熟睡的商曜,他照顾她到深夜,实在撑不住小睡了会儿。
&esp;&esp;她的动静很大,梦境很不安,脸上淌了泪痕。
&esp;&esp;商曜不太会照顾女孩,但这两天他也在努力学习,将她头上的退烧方巾摘下来,拧了水重新换上。
&esp;&esp;夏珠攥着他的手,很用力,惊慌失措地喊着:“不要走,商曜,不走”
&esp;&esp;商曜闻言,心里有清甜的喜悦漫上来,用完全不像大少爷平时凶巴巴的语气说:“我答应你,我不会走,我陪你一辈子,小珍珠。”
&esp;&esp;温柔得要命。
&esp;&esp;夏珠又喃道:“星星,原谅我好不好。”
&esp;&esp;商曜顷刻被泼了一通透心凉的冷水,就要放开她的手,奈何夏珠攥他很紧很紧,不让他松手。
&esp;&esp;“商曜,商曜…”
&esp;&esp;商曜叹了口气,几番想要推开她的手,都没能忍心。
&esp;&esp;“你到底喜欢谁?”他将她的手按在了头顶,看着少女近在咫尺的清美脸庞,问了很多遍…
&esp;&esp;……
&esp;&esp;夏珠醒了过来。
&esp;&esp;身体很软,提不起什么劲儿,但好歹脑子里混沌的感觉消散了,不会再梦里梦外搞不清状况。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