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白的余白将好不容易逮着的犯人按在刑讯椅上,捆缚实再将其手深入密封的蛇虫箱中,任其啃食。
余白在刺耳的惨叫声中发问:“白水巷刺杀崔大人的幕后主使是谁?谁派你们来摧毁尸体的?他们身上有什么秘密?”
暮山冷声道:“早说,便少受些皮肉之苦。”
犯人下巴早就被卸了,想死不能,发声无碍。凄厉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暗牢,却一点消息也不曾透漏。
“你是反王的人。”
坐在椅子上的人阴恻恻开口道,犯人浑身一震,露出一丝破绽。
他站起身来,极具压迫感。手上漫不经心把玩着一把匕首,瞬间插入叫得最为凄厉的一人嘴中。那人瞬间没了生息,鲜血顺着刀槽流下。
崔肆将其缓慢地抽了出来,用洁白的绢帕净了净手。暗牢中的空气凝滞,还留有一口气的犯人眼神惊惧。
锦衣卫的人,都是疯子。
疯子!
一只雪白的信鸽飞了进来,停在崔肆的肩上。
余白想:这么干净纯洁的一只鸽子,他不会随手捏死了吧?
“再审。”
浑身血腥气的男人说道,伸手抚了抚鸽子的羽毛,动作竟然透露出几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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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珂百无聊赖的数着天上的星星,不曾想竟然等到了回信。
四姐姐的字迹写的比较豪迈,特别容易辨认。
她展开信纸,笑弯了眉眼。
别怕。
不会欺负你。
四姐姐还是这么会安慰人。
路又转走得远远的,去扬州寻你外祖父……
次日一睡醒,姜玉珂便将昨日的信纸展开复看。
真不是一场梦,昨日四姐姐真的回信了。
既然崔大人没有应下这桩婚事,那岂不是说还有回旋的余地?他可是圣人近臣。牛不喝水,不能强摁头。
那颗七上八下的心陡然落到了实处,映了一缕阳光进去。
她克制不住雀跃,竟拿了尘封许久的古琴弹奏。琴音若潺潺溪流,奔腾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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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未过,冒冒失失的玛瑙便从前院冲了回来,气喘吁吁道:“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