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觉着自个儿是在做梦,崔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日她不是要去见赵青蓝吗?好像贪杯多喝了一点,又好像……
见着许久不见的人,她心中欣喜。却又似乎忘却了许多东西。
她迷迷糊糊记得她从春风楼上跌下去了。
姜玉珂面色一白,将一侧看起来有诸多话想说的玛瑙拉上了马车。
玛瑙是个活泼伶俐的,三两句话便将昨日之事说了个清楚。
姜玉珂:……
喝酒误事啊,怎么就喝了那么多。
她偷偷掀开帘子看崔肆,这人除了衣裳,倒是和平常无二的模样。
“你,我……崔大人,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姜玉珂问道。这日才闯了大祸,今日便见着了多日未见的崔肆,她心下忐忑的紧,整个人都坐不住了。
崔肆道:“带你出门。”
“听闻云城荷花乃是夏日一绝,带你出门避暑。待盛夏过了便归。”
姜玉珂愣了愣,点点头。
她忽的又探出头来:“你也一道吗?”
崔肆点点头。
姜玉珂心下欣喜,眼中的光都要亮堂许多。玛瑙将赵青蓝的信递给姜玉珂,示意她看。姜玉珂觉着莫名,不是昨日才见过吗?怎的今日还送了信来?
况且这上面颠三倒四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什么叫做你心悦卫琢之事崔大人已经知晓,在外定然注意安危。另外还说,崔肆言行奇怪,让姜玉珂留心。
姜玉珂:……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她不在意,将这封信收进了衣袖之中。
玛瑙将粥水和醒酒汤端了过来,姜玉珂喝了几口,方才觉着昏沉的脑子变得清晰了许多。
这般又想了起来,她是为何会约了赵青蓝往春风楼去。
那副画像。
姜玉珂神色骤冷,掀开车帘。正好对上崔肆冰冷的脸,她同他相处日久,自然能够看出来,这人脸上酝酿着巨大的风暴。
电光火石之间,姜玉珂明了,许是知道自个儿从前找的替身心有所属,心中不痛快吧?
两人四目相对,方
才的温情和睦消散干净。姜玉珂道:“停车。”
车子未停,还在外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