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哪种,都跟他黎建鸣没关系。最好跟乔季同也不要有关系。
他把下巴磕在乔季同的肩膀上,轻飘飘地答道:“那就不知道了。”
乔季同不再问话,一路心事重重。他没什么能耐,就算余远洲真的被缠上了,有什么难处,他也帮不上。
想到这里,又是忍不住叹气。
黎建鸣听他叹气,猛收紧搂着他腰的手臂,给乔季同勒得差点没把胃里的奶茶吐出来。
“哎!您做什么?”
“想东想西的。你专心点开,别把我摔了。”
“我专心。您松松,我要吐出来了。”
“谁让你背着我偷喝奶茶。”
乔季同又叹了一口气。
这黎少爷真是让人弄不明白。有时候成熟得像三十来岁的人,有时候幼稚得像刚上小学。两种个性来回切换,切换得他应接不暇,眼花缭乱。
被黎建鸣这么一打岔的功夫,就到了家。
黎建鸣跨下了电驴,三步两步上了台阶开了门。
乔季同锁了车,又拿布巾仔仔细细地擦了擦飞溅到挡板上的泥点子,这才跟着进了屋。
刚想回房,就见一个白色纸袋放在门口——正是黎建鸣刚才买的那件羽绒衣。
乔季同不会傻到以为黎建鸣放错了。
他拿出那件羽绒服,看了一眼尺码,拎着袋子进了餐厅。
黎建鸣正在从电饭锅里盛饭,听到乔季同的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给你的就拿着。”
乔季同不知道黎建鸣吃什么飞醋。明明他们之间都说开了,为什么又来这一出?
“我没道理拿您的东西。”乔季同拒绝道,“咱们说好了,您不准再送我东西。”
黎建鸣憋着气,闷声问道:“那为什么余远洲就行?”
“那不一样。”
黎建鸣狠狠一撂饭碗,转过身来怒视着乔季同:“有什么不一样?!余远洲是不是你朋友?如果他是,那我一样!如果他不是,那我更要一样!”
乔季同被这通是不是,一不一样的绕晕了。磕巴了几下,也没捋清楚,索性摇头拍板:“反正我不能収您的。”
话音刚落,头顶罩下一大片阴影。黎建鸣掮着他的肩膀,劈头就吻了下来。
拐杖掉在地上,发出杂乱的脆响。
乔季同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他直觉就想推开。
黎建鸣现在一条腿行动不便,如果他想,他百分百推得开。
可他却没有。
一方面担心黎建鸣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