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桑也说:“南哥,封锁消息是你做的吧?”
相召南不说话。
“南哥,他造谣,诋毁,抄袭,难道不该得到惩罚吗?你却还要我和这样一个人坐在一起吃饭,不觉得对我很残忍吗?”
他用淡定地语气控诉着自己的alpha。
最后,笑了一下,“你知道的,以我桑家的地位,想做点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一直沉默的相召南终于开了口,他揉着额角,似乎对这些琐碎杂事很是厌烦。
“桑也,仗势欺人有意思么,他已经知错了,也表示会弥补你,你不会吃亏。”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争论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不如实打实的好处拿到手里。
在他的印象里,桑也不像其他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孩子那样因为从小不缺吃穿所以格外看重尊严,他卑微,低贱,毫无下限,愿意为了一点信息素摇尾乞怜,纵使被恶语相向地对待也只是掉着眼泪剥下自己的衣服。
这样一个人,却在和钱余的龃龉上表现出异常的自尊。
桑也脸上肌肉有些僵硬,笑容苦涩。
不是承认自己偏心,更不是向他致歉,而是为被他威胁的钱余谴责自己。
咄咄逼人没有用,仗势欺人没意思。
那什么有用,什么有意思。
他不咄咄逼人,不仗势欺人,又能指望谁呢?
相召南吗?
桑也没有说话。
因为这场不光彩的结合,他自知理亏,加上往往是他所求颇多,所以从结婚起,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他对相召南有求必应,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忤逆他。
这是第一回,相召南在他这里不被当成神明敬奉。
相召南脸色越发不虞,冰冷的眼神如同坚冰制成的冰锥刮过床上人全身。
“我已经答应了老师。”
言下之意是,如果桑也拒绝,相召南就会在他老师面前失去信誉,变成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他好像很看重对外人的承诺。
但是桑也仍旧不松口,他缓缓摇头,眼神无光,“南哥,我不想去。”
他避开相召南的目光,生怕看见那审视的,刺痛人的嫌恶。
最后只听见相召南说:“你怎么变得这样不可理喻,我对你很失望。”
“你最好不要后悔。”
随后便是房门砰的一声合上的声音。
别墅重新归于寂静,窗外的梧桐树悠悠晃了几下枝叶,最后也僵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桑也滑进被子里,拉起被角盖住自己的脸,最后只露出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