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提出这个解决方法的陆医生在说出口后也为自己脱口而出感到荒谬——没办法,实在是百分百契合太难得了,相比之下挖除腺体都变得简单轻松。
陆医生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你们先找着吧,最近这段时间我先用特效抑制剂和特调镇定剂帮桑先生控制住病情,如果一直没有找到——”
“会有的。”桑守安说。
陆医生看了他一眼,“行。”
陆医生离开后,桑守安让阿姨也出去,期间桑也没有说一句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了十八年的oga,突然告诉他,你多半要被挖掉腺体变成一个连beta都不如的残疾人,他怔愣地没有办法进行任何思考。
突然眼前一黑,是桑守安将他扶着坐了起来,又把他整个人拢在怀里,像小时候哄睡弟弟一样,拍拍他的背,沉重又坚定地说:“放心,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出事的。”
桑也的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捏着大哥的西服衣角,闷声回应:
“好。”
……
在第三次情热期来临之前,桑也一度以为自己的腺体注定要不保了。
虽然陆医生给他开了不少药,镇定的,缓解的,抑制的,但都只能起到微末作用。
因为信息素依赖症和契合信息素的缺乏,寻常oga三个月一次的情热期,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间隙后,他迎来了第二次。
尽管医生提前告知过病房里的人,他的情热期间隙会比一般人短暂,但第二次情热期来得如此之快还是让大家都措手不及。
正值夏日,午睡起来他觉得身上黏黏糊糊的,以为是自己空调没开,起来一看发现空调确实开着,十六度,这个温度对谁来说都算凉快了。
他立马就意识到,情热期又到了。
口干舌燥。
他把床头的水一口喝完,还是感觉全身都缺水般的干枯。腿有些软,但还能支撑他走出卧室,下楼倒了杯水。
阿姨从厨房出来,也发现了他的异样,连忙把他扶到沙发上坐着。
“耶耶情热期又来了?”
桑也想了下,点头。这时他脸上已经有些泛红。
“那我给先生打个电话吧,对了,还有医生,我也给他打个电话……”
就在阿姨这一句话的功夫,桑也突然感到一股热流涌到某一处,他下意识收拢了双腿。
似乎是觉得自己突然的动作太过明显羞耻,他没等阿姨打完电话,就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我先回房间。”
“哎——”
刚关上房门,他就滑坐到地板上。
开着空调的房间地板冰冷,刚好贴在他烧得滚烫的大腿肉上,冷得一激灵,却又异常地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