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抬腿,想要转身离开,结果后背刚一离开廊柱,整个人就摇晃了一下,直愣愣地摔向了地面。
相召南把手上的湿西装一丢,朝着桑也跑去。
然而他手还没有碰到桑也,那条大黄狗就一个猛冲直接把他创翻。
“你主人摔倒了,我得去扶他起来,你听话些……”相召南推着狗头。
老大似乎没听懂,又朝他叫了几声。
相召南只好扭着黄狗的头,指着桑也:“他受伤了。”
老大汪了一声,又冲回主人身边,在桑也边上团团转,最后用自己的头去拱他,想帮他站起来。
相召南这才得以脱身。
桑也发烧了。
刚才隔得远,只看见他脸很白,凑近了才发现其实两颊的地方很红,只是其他地方惨白到透明,太明显,抢了视线。
相召南俯身想要去抱他起来,弯腰到一半想起自己身上衣服都湿透了,要是把桑也的衣服打湿了,恐怕会病得更严重。
他只好停住了动作,转而把自己上衣都脱下来。
因为太急促,连一颗颗解扣子都等不及,直接把一排口子拽烂,随后扯掉了衬衫。
这时他才把晕得不省人事的桑也抱起来。
双手冰冷但额头滚烫的桑也似乎说了句什么。
相召南附耳听,发现他说的是:“相召南,我腿疼。”
两颊在短短几分钟之内烧得酡红,像是喝醉了酒,双眼紧闭,似乎看见了什么梦魇似的脏东西,眉头皱得死死的。
相召南将人打横,调整成桑也舒适的姿势,也没顾着老大在他脚边嗷嗷叫着不让他走,直接往楼梯迈步。
“桑也,你的房间在哪?桑也?”
相召南人高马大,穿着衣服时不见得有多少肌肉,脱了衣裳到全都显现出来了。
精壮结实的肌肉附着在宽大的骨架上,背部的虬起沟壑还挂着未擦净的水珠。
即使是一口气抱着人从大门口上到二楼,也没有喘一口大气。
然而桑也晕厥不醒,听不见他的问题,令他焦灼不已。
好在这时老大自告奋勇撞开了一间房间半掩着的房门。
相召南会意,立马把人抱进去,放在床上,掖好被角。
房间的装饰不像华润湾那样极简,但又不似桑也过去喜好的那样繁盛,而是处于两者之间,整体素净的装修中跳脱地带了点花花绿绿,但又十分和谐。
相召南只迅速扫了一眼,便确认了这就是桑也的房间。
尽管他无凭无据。
桑也还烧着,似乎是体温太高,嘴唇都烧得干燥了,不停地呢喃着什么。
相召南到洗漱台接了盆温水,把干毛巾打湿,出来给桑也冷敷。
桑也出了些薄汗,汗珠黏在额角的碎发上,相召南仔细用指腹将碎发挑起来,才把湿毛巾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