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我才知道爱与恨可以共存。”
桑也不得不承认。
他是爱相召南的。
伤害他的人那么多,只有相召南,让他恨到了现在。
恨到一提及他就心脏抽痛,一见到他就呼吸凝滞。
没有爱,哪有这么长久的恨啊。
他曾经说相召南只是不甘心而已。
其实,最不甘心的是他自己啊。
他怎么能甘心?
付出了那么多,遭遇了那么多,痛苦了那么多,却还是得不到!
怎么能甘心!
他怪异地笑着,像深林里的巫师,神秘而诡谲。
“就让我们两个神经病相互折磨吧……你把我变成这样,你一辈子都该被我折磨。”
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一个拥抱。
等相召南将他揽入怀里,桑也突然低头,一口咬在了相召南的腺体上。
处在易感期的腺体敏感,脆弱,根本经不住这样一次毫不收敛的咬噬。
没两秒,就有腥味从衣服里透出来。
相召南没有挣扎,只说:“好。”
良久,黑夜的云朵从东到西,掠过了他们的头顶,自动旋转的射灯投下的圆形光圈两度将二人套牢。
桑也松开口,抹了下自己的嘴角,擦去血渍。
“相召南,等我哪天不要你了,你就去死吧。”
他坐在车前端,捧着相召南的脸,深情道。
“好。”
相召南仍旧回答。
稍稍侧头,唇角吻过桑也的手背。
——正文完——
番外
“明天安排人修复场地,报价单直接寄到相氏。”
桑也给经理发完消息,发现跟在身后的相召南没了人影,四下扫了几眼,才在大开的监控室门内找到相召南的踪影。
相召南删完监控出来,顺手带上门,“裤子脏了,去华润湾换身衣服吗?”
桑也下意识想回避华润湾,眉心下压:“都是多少年前的衣服了。”
那时候他还在穿各式各样的毛衣,像个乖巧听话的oga。
相召南神色似有纠结,半晌才道:“新的。”
桑也又想起半年前在酒吧被下药后第二天相召南给他的那套衣服,合身服帖。
他眼神躲闪,径直朝着俱乐部外面走去,上了车。
相召南倒是自觉,问也没问直接坐上了副驾驶位置。
桑也没说什么。
相召南现在易感期,又是个特殊患者,就算他想开车,桑也也不可能把方向盘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