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痛经痛了一个星期了,现在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啊?”安平这才注意到昏暗灯光下宁妄确实脸色苍白,“你要不要止痛药,我这里应该有备着。”
“不用,吃过了。”宁妄摆摆手,“我先进去了。”
“那你小心点,我把里面的监控打开,万一有什么事你看一眼房间左上角我带人救你。”安平说。
“……”宁妄看她紧张地安排,突然很好奇,“你到底看了多少刑侦探案小说?”
“……好心没好报是吧?”安平瞪她,这女人,都出事了那张嘴还憋不住要损人。
“谢了。”宁妄到底还是拍了拍她的肩。
站在包间门口,说是不紧张,可手握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宁妄还是看见自己的手在轻微地抖动着。
她深吸一口气,把帽檐往下压了压,企图在帽子上感受到一点许壬的气息能让自己舒缓下来。
她现在已经拥有新的人生了,不该囿于过去。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保,是之前和许壬一起的时候不小心拍下的光影。
看到这张照片,她僵了一晚上的脸终于放松了一些,手指轻点了一下屏幕上的两个身影,抿了抿唇推开了包间的门。
“哟,来了?”那女人已经自斟自饮喝了个半醉,“来得这么晚,看来那个大明星在你心里也不是那么重要啊?”
宁妄直接在最靠门的位置上坐下来,离里面的女人有半个包厢那么远,她压根不想跟这个人废话也不想多看她一眼,直截了当地问,“说吧,想要什么?”
“啧,还是这么无情啊。”那女人并不在乎她的轻慢,反而低低地笑起来,“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之前也没机会叙个旧,难得坐在一个包厢里喝酒,不好好忆一下往昔吗?”
女人给宁妄斟了一杯酒推过来,“我记得我们以前挺好的。”
好?
要不是记忆里的那些痛苦太过深刻,宁妄差点都要信了。
“往昔?”宁妄突然笑出了声。
“你是说你觉得是你把我从孤儿院救出来所以让我每个月跟你分摊租金还要包你所有的家务?”
“还是说我在外面打工让你劈腿包养女大学生,被我发现之后说是因为我不愿意给你睡所以才迫不得已?”
“又或者是你哄我把我要上大学的助学贷款拿出来给你花我抵死不从?”
“我觉得这里面哪一项都算不上‘挺好的’。”宁妄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来,“噢,不是,可能是对你来说挺好的。”
那女人的笑容僵在那张油腻的脸上,跟着垮了脸。
本就被肥肉堆着的脸随着这一垮显得更难看了,“宁妄,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是无所谓,”宁妄嘴上这么说着,桌子底下的手却握紧了手机,手掌被手机硌得有点疼,可宁妄像是一点都感受不到似的,“倒是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