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给祁知礼留下了。
“董事长,您要去哪儿?”
司机是临城分公司的人,第一次为祁知礼服务,还有些紧张。
“我自己来开,今天就算你带薪休假。”
祁知礼直接拿走车钥匙,上了驾驶位。
云城中学周围的路况不太好,几十年前修的老路,承担不起越来越大的车流量,拥堵时有发生,祁知礼在这条路上堵了半个多小时,才开到程诉的小区门口。
他不像司机停车停得那么显眼,他停在程诉窗外的那颗老树下,树枝茂密,遮住了车形,却能让祁知礼看见程诉家的单元门。
他知道程诉家住几楼几号,甚至她们家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房子的户型图是怎样的,祁知礼都知道。他现在完全可以上楼敲她家的门,就算程诉不想开门见他,他们家总会出于礼貌将他请进去。
可他没有这样做。
越是靠近,他越不敢迈出这一步了。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害怕,害怕程诉亲口说出拒绝他的话,宣判他们这段感情的结局;却又期待着,程诉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回心转意,兴奋的抱住他,告诉家里人这是她男朋友。
二分之一的概率,像一场赌博,祁知礼没有下注的勇气。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境,大约是近情情怯吧。
直到傍晚的阳光洒在挡风玻璃上,潮湿的雾气凝结成水珠,缓慢滑落着。
程诉从模糊的水汽中走出来,映到祁知礼的瞳孔里。
她穿着白色羽绒服,披着长发,挽着另一个女人的手,露出不太情愿的神色。那个女人祁知礼见过,是程诉的姐姐程韵。
“瘦了。”
祁知礼喃喃自语,他见到程诉的第一眼,脑海中冒出来的词是瘦了。
他那么用心养的人,这才多久没见,竟然憔悴成了这样。
他在车里静静看着,也许是目光太炽热,也许是有心理感应,程诉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脚步忽然顿住,程诉不敢再往前走。
“怎么了?”
程诉忽然停下,叫程韵不解,往程诉望着的方向望去,程韵没发现什么异常。
可程诉看见了隐在树下的那辆车,更有感觉今天车里坐的,换了个人。
回家必须绕过那棵老树,程韵继续拉着程诉往前走。
走到树边时,车窗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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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同事他错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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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诉。”
略带点沙哑的声音响起,程诉止不住颤抖一下,只听他叫她的名字,她就感觉心被堵住喘不上气,甚至想哭。
程诉觉得她的直觉似乎挺准。
程韵不认识这样车,却认得车里坐着的人,
现在想起程诉听到关于这车的议论时露出来的不自然的神色,此刻终于有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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