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马尔福站在两个孩子面前,修长的手指优雅地转动着魔杖,演示着标准的漂浮咒手势。
"看清楚了,"他的声音带着贵族特有的矜持,"手腕轻轻一转,不是甩——斯科皮!你在听吗?"
斯科皮正骑在扫帚玩具上,假装自己在魁地奇球场驰骋。
听到点名,他灰蓝色的大眼睛眨了眨,立刻跳下来抓起魔杖:"我会!我会!"
德拉科叹了口气,走到小儿子身后,骨节分明的大手包裹住那只肉乎乎的小手:"像这样,手腕转动——梅林啊!"他猛地按住斯科皮乱甩的胳膊,"你是在施法,不是在打魁地奇!"
"但这样比较酷!"斯科皮咯咯笑着,故意把魔杖舞得虎虎生风。
另一边,阿瑞斯安静地站在书桌前,银灰色的小眉毛微微蹙起。
他银灰色的睫毛低垂,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白羽笔。
魔杖尖轻轻一挑——羽毛笔优雅地悬浮在空中,稳稳停留了十秒钟。
灰绿色的眼睛期待地看向德拉科。
"不错,"德拉科嘴角微扬,"有你父亲的风范。"
他忍不住补充,声音里带着骄傲,"当年你父亲入学时,可是被所有教授称赞的天才。"
斯科皮的小嘴撅了起来。
他猛地挣脱德拉科的手,学着哥哥的样子一挥魔杖——
"砰!"
黑湖墨水瓶炸开的声响震得书架微微颤动。
漆黑的墨汁像烟花般四溅,精准地泼洒在德拉科雪白的丝绸衬衫上,有几滴甚至溅到了他苍白的脸颊。
时间仿佛凝固了。
斯科皮缩了缩脖子,金色的小脑袋几乎要埋进领口里。
"oops"
德拉科缓缓低头。
昂贵的意大利丝绸此刻正滴滴答答地淌着墨汁,在波斯地毯上晕开一朵朵丑陋的黑花。
他抬起手,修长的指尖蹭过脸颊,看到那抹刺目的黑色时,灰蓝色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斯科皮·马尔福"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毒蛇游过草丛。
斯科皮的求生本能瞬间觉醒。
他像只受惊的嗅嗅,从椅子上一跃而下,光着脚丫就往门口冲:"救命!父亲!爸爸要谋杀我!"
"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变成一只仓鼠!"德拉科举着魔杖追了出去,金在身后飞扬。
墨汁顺着他的衣摆滴落,在走廊上留下一串愤怒的黑脚印。
书房里,阿瑞斯叹了口气,掏出魔杖轻轻点了点狼藉的书桌。
墨水渍慢慢聚拢,恢复成原本的瓶子。
他犹豫了一下,又对着门口施了个清洁咒,确保爸爸不会因为踩到墨汁滑倒。
——尽管那个说要变成仓鼠的人,此刻正举着魔杖追得弟弟满庄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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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站在书房门前,银灰色的小西装依旧一丝不苟,连领结都没有歪半分。他抬起手,轻轻敲了三下门——就像父亲教他的那样,不急不缓,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节。
"进来。"艾德里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低沉而温和。
阿瑞斯推开门,看见父亲正坐在宽大的橡木书桌后,银灰色的长垂落在肩侧。
他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账簿,灰绿色的眼睛从书页上抬起,落在儿子身上。
"父亲。"阿瑞斯站得笔直,声音刻意压得沉稳,但尾音还是泄露了一丝稚嫩,"弟弟把墨水弄到爸爸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