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正想打电话问问手下。
楼下就传来一阵钢琴声。
回来了?
也是,除了他这里,她还能去哪儿呢?
不过这些年她的獠牙越发的尖锐,他得趁这次机会好好给她磨磨牙,不然一定会伤到温以眠。
抱着这样的想法,傅砚洲下楼,推开琴房的门。
月光下,女孩长发如瀑,手指轻盈的在钢琴键上跳动。
纯洁的像一幅画。
傅砚洲眼神却骤然沉了下来。
“谁让你动这台钢琴的?”
这台钢琴是他专门为程曼卿定制的。
琴声戛然而止。
温以眠慌张的抬头对上傅砚洲有些冰冷的视线。
“管家说可以让我随便转转,抱歉。”
看见温以眠红了的眼,傅砚洲神情缓和下来,
上前将温以眠搂入怀中:
“我不是想凶你,只是这台钢琴是我亡妻的遗物,你喜欢,我重新为你定制好吗?”
温以眠满眼心疼,刚刚被凶的那点委屈全部消散了。
即便妻子已经死去五年,还能有这种情谊在。
她越发觉得傅砚洲是一个好丈夫,也会是一个好爸爸。
凌晨三天点,傅砚洲的手机狂响,是他的手下。
他按向接通的手指,在空中顿了一秒
混迹黑道多年,他对危险很是敏锐。
他有种直觉,这个电话一接。
他好像要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电话接通,助理焦急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傅总,夫人不见了!我们找不到夫人!”
“但我找到了夫人的就诊记录,我觉得傅总有必要看看。”
傅砚洲刚要挂断。
对面迟疑道,还有一件事:
“傅总,一个月前,你早就和夫人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