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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和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陈聿溪微微笑瞧他,目光流连在关自西的脖颈往下的位置,那里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淤痕,似是被人掐出来的。
陈聿溪一直觉得关自西很有意思,现在觉得更有趣了,他不由自主地去猜测是谁在关自西的脖颈上留下的这道痕迹。
传闻多多少少也传到过他耳朵里,姓赵的、姓卓的还是姓李的?
陈聿溪倒是没有什么洁癖,干净健康就好,但有些事情放到关自西身上、放在现在这个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介意了。
关自西不知怎么的,陈崇发的“别走”两个字,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今天清早说的那些狠话里,半真半假,又掺着许许多多的气话,他一碰到陈崇就理智不下来。
想去首都是真的,但陈聿溪绝非善类。
关自西如果真的就这么冲动的纵身往下一跳,或许得到的名声、金钱和地位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就要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关自西笑得有些勉强:“我还是想再考虑一下。”
陈聿溪眼中流露出些许不耐,他笑呵呵的又问:“我可以了解一下你的顾虑是什么吗?是因为对我有所耳闻?”
“……陈先生说笑了。”关自西没有直面回答。
“我不喜欢勉强,但为了给我自己争取辩解一下,我给你看点东西。”陈聿溪神秘的把他往自己身边一拽,将自己的手机摊开放到关自西面前,他打开相册,里面的东西看得关自西瞳孔骤缩。
视频,一堆视频,小图看过去,姿势各样,不同具身体交叠重合在一起。
关自西心里顿感恶俗。
陈聿溪神秘勾唇一笑:“先看这个。”
关自西见他指尖点点,点开一则视频。周围都是人,哪怕陈聿溪周围一圈没有,声音从听筒中炸开的时候关自西还是觉得无比的恶心,谁会在公众场合拉着别人看自己拍的颜色视频?
脑残吧……完全理解不了。
关自西神色有些难看,却又怕被陈聿溪看出来,只能忍着恶心去瞧。视频中男人表情似欲仙欲死,喘息声猛烈,说的话关自西听不懂,是日语。
陈聿溪压低声音笑了下:“再看看这个。”
第二个视频里换了个男人,他几近惨叫,依稀能看见床单上有斑斑血迹,整张脸都痛苦地皱在一起,直观的痛苦直击至关自西眼前。
关自西魂不守舍地看完这两段,嗅见陈聿溪点了根雪茄,听见他说:“说说你觉得他们两个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关自西很难再直视陈聿溪,刚刚这人的裸体还在自己眼前打桩,像个发情的大种马。
他干笑了下:“一个享受一个不享受。”
“不对,是一个听话一个不听话。”陈聿溪揶揄看他下。
“前面那个很听话,我愿意让他舒服,也有让他舒服的办法。后面那个不听话,我就不愿意让他舒服。他们两个都是第一次,上我的床,我都是一视同仁的。”
“主要看他们自己,那个日本男孩每次和我上床前都会求我给他拿些rush,闻完之后效果很好,会变得又湿又软,也不会受伤,他也很爽。”
“这种事情我从来不吝啬的,外界那些传闻多多少少有些以偏概全了。我这个人就是,只要你想舒服,我就会让你舒服。”
陈聿溪说完,朝着保镖抬了抬手。下一秒,一个小瓶子被陈聿溪推到关自西面前,几乎是蛊惑般低声笑问:“你想舒服吗,送给你。想好了拿着它来找我。”
“这次我会在江市待近半年,我已经来了两个月,你还有四个月的时间考虑自己愿不愿意和我回首都。”
陈聿溪说完,用大腿轻轻撞了撞关自西,关自西恍然发觉腿上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撞了下,像是金属制的。
还没等他想清楚是什么,陈聿溪便领着保镖走了,这时候他才发现陈聿溪行动时,两个保镖会在旁边开道,让其他人和陈聿溪保持一米的安全距离。
想到陈聿溪家里的勾当,关自西顿悟,绑在陈聿溪腿上、藏在衣物下的东西是什么。
枪,这个人竟然随身带枪。
关自西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瓶rush正端放在桌面上,关自西手心微微出汗,把它拿着塞进口袋里,胃有点难受,翻涌着想要吐。
这种东西对关自西来说并不陌生,赵峰以前找的很多小男孩都会用,只是这几年来查得越来越严格,东西越来越不好搞,价格也炒得越高。
关自西听过,看过,也见人用过,从来没想过这事会轮到自己头上。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关自西心神不宁,纷杂的情绪和念头一涌而出,他深呼吸片刻,从会厅往外走,想要出去透个气、抽个烟。
他还没横到能在里面抽烟不被人轰出来的程度。
刚出会厅门,关自西便觉得肺部被全方面包围的潮湿闷热空气袭击了,他是想透个气,可这股气压却压得他胸口钝痛,他狐疑地望向黑压压的云层,掏出手机打开天气预报,江市是晴天。
虽然江市是晴天,但江市距离雷明岛还有些距离,天气预报未必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