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辞系着围裙,动作熟练地切菜、翻炒,完全不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她怔怔地看着,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在一起三年,她从未见过他下厨。
她知道他从小锦衣玉食,所以事事亲力亲为地照顾他。
他发烧时,她彻夜不眠地守在床边;他应酬喝醉,她提前煮好醒酒汤;他随口提一句想吃什么,她第二天一定会做好放在餐桌上。
可原来,一物降一物,他这样养尊处优的人,也会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
不一会儿,靳辞端着一桌菜出来。
叶时遥惊喜地睁大眼睛:“我还以为你骗人的呢,阿辞,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你上次不是说想吃家常菜吗?”靳辞语气淡淡的,却藏不住眼底的温柔,“就随便学了学。”
“做你女朋友可真幸福啊。”叶时遥笑着打趣,“执行力这么高。”
江栀意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靳辞不停地给叶时遥夹菜,直到发现她没动筷子,他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随手给她夹了只虾:“你也吃。
她看着碗里的虾,喉咙发紧,一口没动。
他对叶时遥的口味了如指掌,却忘了她海鲜过敏。
回程的车里安静得可怕。
靳辞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不停地在手机上划着什么。
江栀意余光瞥见搜索页面上的“雪山昙花花期”和“登山最佳路线”,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
车子停在别墅前,靳辞终于开口:“今晚不用等我。”
“嗯。”江栀意解开安全带,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注意安全。”
靳辞手指一顿,转头看她:“什么?”
“没什么。”她推开车门,“明天见。”
卧室里,行李箱已经收拾了大半。
江栀意继续默默的收拾,直到把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放进去,才突然发现箱底压着张照片。
那是她和靳辞唯一的合照,在游乐园拍的,他含笑站在她旁边,明明是笑着的,却觉不出开心。
她笑了笑,将照片一点点撕碎,丢进了垃圾桶。
凌晨两点,她刚睡着不久,手机突然疯狂震动,靳辞发小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来。
“江栀意!不好了!”对方声音都在发抖,“阿辞非要跑去雪山摘什么昙花,结果遇上雪崩……现在人联系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