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旎看到红润的嘴唇被他牙齿一咬,已经开始泛白。
好……好脆弱。
像个陶瓷娃娃。
“尤旎,”季燃叫她,一张嘴就是淡淡的酒味。
忍不住捂了捂鼻子,哥们你这是喝了多少?红的白的黑的绿的大杂烩是吧。
忽然,他的眼圈泛红,一大颗泪挂在眼睫上,要?掉不掉。
“你嫌弃我……”
尤旎淡定地放下手,嗯了一声。
“…我爸…我爸他喝酒了,你你你…也会?嫌弃他吗?”季燃抽抽噎噎,打了个酒嗝,接着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悬在眼眶中的泪终于掉了下来?。
当然,她平等无差别攻击所有喝醉酒的男人。
但她说出口,却是电视剧中秀恩爱的无脑女配的甜腻语气?:“当然不会?了,阿礼是我的alpha。”
地毯被攥起一个凸起,高低错落,季燃双眼漆黑。
“为什么突然结婚?”他质问?,双眼被泪水洗刷得格外清澈。
尤旎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擦掉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她又按了按门把手,示意?的意?味很明显:“季燃啊,你现在好像一只小狗哦。”
抱膝而坐的少年呆了呆,伸胳膊用力擦掉泪珠,不理她的调侃,也不移开挡门的身体:“为什么和他结婚?”
啊,不依不饶的。
尤旎低头,俯视着小少爷头顶的发旋,“因为阿礼能给我想要?的啊。”
“阿礼,阿礼,阿礼。”沙哑的声音从他口中溢出,“叫的真亲切啊。”
尤旎伸手,终于摸到了让她觊觎已久的软发。
季燃嘶哑的怒声戛然而止,呆呆地仰头,僵在原地。
尤旎曾经这样摸过她弟弟的头发。
季燃喉结上下滚动,一种莫名的情愫涌了上来?,心跳得越来?越快。
手感果然如她想象得那样。
绵软得像一颗小蛋糕。
因为进不了门睡不了觉的烦闷散去了些,尤旎搓了好几下,看着手指穿梭在白金发丝中。
昏黄的暖灯下,头发的色泽更加温柔。
季燃像是被施加了定身术,乖乖蹲在原地,任由她摸来?摸去。
把他的脑袋当成了有趣的玩具。
两?人一站一蹲,和谐得仿佛从来?没有争吵过。
过了很久,尤旎玩够了,收手。
然而,手腕被人握住,小狗露出了獠牙。
“他能给你什么我不能给的?”
温热的手掌自?手腕向?上,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这次换他给她手指按摩了。
季燃的手指很长,感觉起码比她多了一个骨节,轻拢慢捻,怪舒服的。
尤旎没拒绝他的按揉。
“是啊,你给不了。”
小少爷,就让我看看你的真实想法吧。
喜欢这个词,会用在你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