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跑出了点薄汗,整个人一下子变得轻松。
姜糖想想刚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幼稚好笑。
“姜冉冉。”
突然听到身后有熟悉的声音叫她。
姜糖带着笑回头。
在我身边不是我咬的,你信吗
阿芙洛狄忒。
古希腊掌管爱与美的主神。
诞生于爱琴海,身披水珠和浪花,是女性身体美的最高象征。
祁清淮多年后回想起来。
那日她一身低明度奶灰呢子大衣,内里一件及踝黑褶裙,半扎发,法式文艺复古风由内而外。
听见他声音回头时,长翘的睫毛缓缓抬至最高,笑意一瞬在脸上绽放。
他想,如果真有阿芙洛狄忒应该也就这般。
“老公。”恍神间隙,那姑娘奔至他面前,轻车熟路钻进他怀里,侧脸蹭了蹭他,却没往日闹腾,脑袋一埋便没再说话。
“你……”太过熟悉她,光两个字就察觉她情绪不对,祁清淮垂眸,话到喉咙,胸膛闷闷出来一句,“抱一抱。”
“祁清淮,就五分钟。”她倦极,疲惫重复,“给我五分钟。”
身旁是来来去去的人,他们第一次旁若无人地拥抱,因她受伤的语气,祁清淮心肠再硬也做不到推开她,他没多问,只很轻地拍了拍她的头。
五分钟一到,埋他身前的人说,“我刚见到了徐怀风,其实从昨天开始,我就有预感是他。”
“嗯。”她说得没头没尾,祁清淮却并不惊讶。
“他说你把我当人形貔貅,替你挡灾。”姜糖忽地翁起鼻音,颇有几分小家子气努努嘴,“但我不信他的话,我妈妈明明是让你替我‘挡灾’。”
末了,她喃喃道,“我只相信我自己感觉到的。”
祁清淮微扬眉。
姜糖从男人怀里摘出来,和他对视,分秒前的萎靡不再,“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的眼睛和我说了,你就是喜欢我的。”
她的强词夺理不招人厌,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挠人心,祁清淮没否认,低着嗓,“你倒是只相信你想相信的东西。”
姜糖咕哝,“那我不管,我相信的就是真相。”
“对啦,你不是说不回来么,怎么又回来了?”她好像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