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让人倍感羞耻。
流下的泪打湿了枕巾,蔺安之却是咬紧唇,手背抵着唇瓣,抑制住不泄出那教人阵阵战栗的、身体上的愉悦。
结束时,那魔物还以尾巴尖圈住了蔺安之落在肩上的黑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忽然问道:“你明日就要去神殿了吧。”
蔺安之眼睫颤了颤,不明白它是怎么知道的,只是赌气般地恨恨说道:“没错,有圣子在,量你这种低劣的魔物也不会再有什么花招!”
魔物闷声笑道,听不出丝毫的惧意:“是吗?”
当然是,难道还能有比光明神殿的圣子还强大的存在吗?
那可是光明神的杰作,是明亚帝国中每个人从出生就知晓的事实。
蔺安之不屑置辩,轻轻哼了一声,若不是满面的潮红,脸上的崇敬之色或许会更有说服力。
见他这幅样子,魔物嗤道:“什么圣子,光明神的走狗罢了。”
明明被如此对待,都没有实质性地反抗过,一听到心中的偶像被侮辱,蔺安之一下子气恼了起来,张开嘴,一口重重地咬在了尾巴尖上。
魔物没有再与他多说,又同出现的方式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早上兰斯特醒来,突然察觉小竹马变得格外黏人。
一句话也不说,但就是低着头要往自己怀中钻,两只手臂也紧紧搂住了宽阔的脊背,仿佛要从旁人身上的热意汲取足够的安全感。
兰斯特也不问原因,耐心地回抱着他,下颔抵在头上。
这一刻,他们不像是蔺安之自认为的好兄弟,却像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持续到蔺安之愿意放开他,兰斯特才温声说道:“下午就要遴选神侍了,我们先起床洗漱吧。”
然后蔺安之又在自然地接过兰斯特递来的浸了温水的毛巾,取来挤好青盐的牙刷,甚至还有兰斯特半跪在地,低着头替他穿袜子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早十八年前就该发现的事实。
也就是,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兰斯特无微不至的照顾。
换句话说,兰斯特把他养得太好,若是以后进了王都的神殿又不住在一起,可要怎么办。
想着,蔺安之回过神,他有半只脚踩在兰斯特的掌心,而脚背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兰斯特抬起头,手指擦过纤细脚踝,停驻在某处的红印子上:“好些天前的事了,怎么还没消?”
蔺安之哪会说这是新留下的痕迹,更不肯吐露不堪的遭遇。
至于究竟是出于担心失了面子,还是害怕兰斯特在会知道后,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也只有自己知道。
他勉强笑道:“我的体质你也不是不知道,有点擦碰就会留痕,而有点痕迹就会留下好久。”
这么说倒也没错,兰斯特也就敛下眼帘,摒去若有所思的目光,依旧轻柔道:“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