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身上压了什么东西,夜叶抖了两下身子,攥着她的衣摆,“热~”
“阿叶喝太多酒了才会觉得热,不好好盖被子明天会生病的。”
夜叶闹腾着踢被子,沐笙歌抓着不让他得逞,几次过后,被裹得严实的少年扁了扁嘴,哼了一声,双手开始伸向自己的衣带。
“盖被子就盖被子,那我要脱衣服!”
沐笙歌:“!!!”
被窝里一阵翻腾,一会儿便有一件衣服被扔出来,沐笙歌攥着被角的手不觉绷紧,眼看着他将白色的中衣也扔了出来,忙哑声阻止道:“阿叶可以了,别再脱了。”
她今日也喝了酒,原本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却有一股热意在体内灼烧着,她怕再这样下去,她会把持不住。
“不脱就不脱,哼,凶什么!”
沐笙歌:“……”
她不过就是说得急了些,哪里凶了。
清醒时的阿叶脱衣时那般娇羞,怎么喝醉酒后就这么野了呢。
“哎呀什么东西,好硌啊。”
来回翻了两次身的夜叶皱着眉头,右手在胸前不舒服的位置处鼓秋来鼓秋去。
几息过后,沐笙歌看到他从被子揪出来了一小节白布。
沐笙歌:“?”
那节白布大概半掌宽,完整地被他揪出来后有一只手臂长,皱皱巴巴的,被他顺手甩到了地上。
沐笙歌好奇极了,阿叶中衣都脱了,不是应该只剩抹胸了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她掀开了一丝丝被子,然后她就看到,夜叶又从他抹胸的右边揪出了另一条白布。
沐笙歌:“……”
沐笙歌:“!!!”
沐笙歌忙将被子重新盖好,甚至还掖了下被角。
阿叶在抹胸里塞了东西?!
浓浓的怀疑涌上心头,让她的思绪也跟着混乱许多,零星的记忆不断在眼前闪现而过,快得让她几乎捕捉不住。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酷的boy……’
‘girl是姑娘的意思啊,boy的反义词……’
相似的发音让这两段记忆在一瞬间重合,沐笙歌觉得浑身都滚烫起来。
‘姑娘’的反义词,那岂不是就是‘公子’?
阿叶是小公子?!
怎么可能!
沐笙歌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无比。
夜叶是谁?
鸣榷山中,拿着一根树枝就将花姐和余草两位劫匪抽得嗷嗷叫的人。
锁云山下,将一套招式精妙的拳法打得虎虎生威的人。
训练场上,数次将对手按在地上摩擦的人。
……
她是见识过阿叶的凶残的,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个男孩子?
沐笙歌一时间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莫不是她记错了路以墨所说的那个词,与阿叶所说的boy记混了?
她今天虽说没醉,但那香桂酒后劲好像还挺大,她都没克制住自己亲了阿叶好几回,所以脑海中久远的记忆会产生偏差,也是正常的对吧?
沐笙歌心下自我安慰着,手上却是蠢蠢欲动,又悄悄将夜叶的被子掀起一角,面色变得极其古怪。
阿叶原来胸前的弧度就只有她的一半大小,她还曾用丰胸汤来报复他给自己吃胡萝卜的事,可没想到当那两团白布被取出来后,那不大的弧度竟缩水了三分之二!
沐笙歌忽然又觉得自己记忆可能没错,路以墨和夜叶说的就是同一个词。
可是……还是不对啊,或许阿叶就是发育不良,所以才想要塞两团布呢。
那个boy到底是什么意思?
事情的真相似乎就在这上面。
沐笙歌忽然后悔起来,若是她也过了路以墨说的那什么六级,此刻的难题恐怕会迎刃而解吧。
只是现在,相隔千里,她人又在乔家军,便是想问也问不了路以墨。
嘶,沐笙歌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事。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掀开被子一角的沐笙歌手指攥紧,微微向上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