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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被突然用力的手法按得大叫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始嘀嘀咕咕地骂黑心蝙蝠侠，布鲁斯现在耳边终于清净了一点，他叹了口气，继续给杰森上药。

温蒂在他们旁边转来转去，给布鲁斯递他需要的东西，看到杰森幽怨的目光，有些疑惑地思索了一下，戴上塑料手套拿起了一根薯条：“杰森，吃！”

早就挑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吃饱了的杰森扭过头：“吃不下。”

他气都要被这个小鬼气死了，要不是为了给她隐藏身份，而且还是这家伙把老头子引过来的！

哼，现在少讨好他！

温蒂完全没能察觉到杰森的内心想法，她拿着手上的薯条转了个身，殷勤地递到了布鲁斯嘴边：“老爸，吃！”

摘下了蝙蝠面具的布鲁斯咬过温蒂手里的薯条，专心地给杰森包扎，他刚嚼完咽下去嘴边就又多了一根薯条。

看着布鲁斯慢慢吃掉了不少薯条，温蒂油然而生一股成就感，虽然包扎她帮不上忙但是她可以帮老爸填饱肚子！

布鲁斯没有多想，温蒂递过来什么他就吃什么，夜巡结束确实有些饥饿，但是等他吃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温蒂手上的一包薯条已经空了，现在她手上的是一盒鸡块，还在坚持地往他嘴边递。

“这个好吃！”注意到布鲁斯进食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温蒂把食物往前递了递，很真诚地说道，“虽然有点凉了，老爸你要吃热的吗？”

也许在他们的眼底下做菜是不太可能，但是她还是会用微波炉的！

“不了，温蒂，这样就……”

布鲁斯还没说完，张开的嘴就被塞了鸡块。

“那快吃吧！老爸你饿的话还有，我们买了很多！”温蒂回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物，注意到了被冷落到一边的蔬菜沙拉，她想了一下，伸出手指了指，“如果不够的话我们还有这个。”

布鲁斯顺着她的手看了过去，注意到了那个噩梦般的绿色蔬菜和小番茄拌在一起，甚至混着一些紫甘蓝，水分缺失让这一盒本来就不太好吃的蔬菜变得更加蔫巴巴的。

“剩下的就够了。”布鲁斯立马表示自己的态度，旁边的杰森嘲笑出声。

等布鲁斯绑好最后一处伤口的绷带，夜宵也基本吃得差不多了，杰森穿好自己的衣服站起来，布鲁斯问他：“今晚回家吗？”

杰森还没说什么，就被温蒂看过来的眼神扎上了脊背，他慢吞吞地披上外套：“回，答应了你脚旁边那个。”

布鲁斯低下头看温蒂，温蒂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伸出去想去够杰森的手：“走吧走吧，我们回家！”

布鲁斯刚想启动蝙蝠车的自动驾驶功能，就被杰森阻止：“别把你那辆车子开过来，不然是个人都知道这里住着一个跟蝙蝠侠有关系的人了。”

他暂时还不想换安全屋，搬家也是很费神费力的事情，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不少小女孩的东西。

布鲁斯想了想，让蝙蝠车开到了几条街道外比较隐蔽的地方，剩下的路他们走过去也是一样的。

这个点的哥谭就连罪犯都已经入眠了，昏黄的灯光拉长了三个人的影子，温蒂左手牵着布鲁斯右手牵着杰森，蹦蹦跳跳地跟着他们走，把他们的手贴在了自己脸上笑得眯起了眼睛，因为怕扰民压抑住了自己想要唱歌的冲动，其实小手就连两个大人的第三根手指都包不住。

直到坐到了蝙蝠车上温蒂才感受到了涌上来的困意，杰森跟她一起坐在后座用外套裹住她抱在怀里，免得等一下出什么意外蝙蝠车急刹车撞到前面的椅背上，撞出个包又要委屈了。

布鲁斯打开了车辆的降噪功能，温蒂吧唧吧唧嘴，哼哼了两声，把头也埋进了外套里，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在杰森怀里比她平时还要小一些。

布鲁斯开车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一些，蝙蝠车平稳地停在蝙蝠洞里，杰森抱着温蒂下了车，朝上面抬了抬头示意自己先把温蒂送到她的房间里，布鲁斯点了点头。

杰森很顺利地坐着升降梯来到了温蒂的房间外面，他腾出一只手打开房间门，把温蒂放进了被子里之前，想了想还是抽走了自己的外套，毕竟一场战斗下来上面不算干净。

外套的边角传来了一些阻力，杰森这才注意到温蒂的手揪住了外套，用了不小的力气，杰森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开始跟她的手较劲。

温蒂的力气很大，非常大，杰森为了不把她吵醒还不能用太大的动作和力气，等他气喘吁吁地拿回自己的外套时，温蒂小声地说了些什么，抓住旁边的被子一转身往旁边一滚，又把自己包成了一团。

杰森……杰森还能做什么？他叹了口气，回去自己的房间收拾自己。

包扎的部分集中在上半身，杰森盯着镜子里手法利落的绷带看了一会，转身把脏衣服扔进脏衣篓里，洗澡的时候避开了自己的伤口。

还有点时间，正好今天把这点衣服洗掉说不定明天起床的时候就能干了，也不需要用烘干机，勤俭持家的红头罩穿上宽松的T恤和裤子，拎着脏衣篓往洗衣房走去，他只管往前走，搭在脏衣篓边缘的外套随着他的动作掉了出来，孤零零地躺在了地上，没有引起主人的回头和注意，消失在了转角。

不一会，打着哈欠的迪克从旁边路过，他本来只是下去喝水的，也许他应该跟提姆一样买个杯子了——价格亲民一点的那种。

躺在地上的显眼的那件外套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迪克停下脚步，调转方向朝外套走去。

这件外套的配色眼熟得不行，迪克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件是杰森当做制服一部分的那件棕色外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落在这里。

迪克弯腰把它捡了起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外套口袋里掉出来了一个东西，迪克手疾眼快地把它接住：“这是……蝙蝠侠玩偶？”

这个玩偶他知道，是提姆和布鲁斯商量过的，让韦恩集团开放了蝙蝠侠周边版权之后和知名上市连锁快餐店的联名，这就不得不提一下他抽了一整套放在布鲁德海文的公寓里，而这种盲盒形式的玩偶也从迪克的钱包里掏了不少钱。

只是没想到杰森也喜欢。

迪克捏着这个蝙蝠侠玩偶想着，就听见前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杰森出现在拐角那里，看到外套在迪克手上松了口气：“你怎么在这里？”

“我只是去喝水，以及，你的外套掉了。”迪克说着，一边往杰森的方向走过去一边把手上的外套递给他，“顺带一提，没想到你居然随身带着蝙蝠侠玩偶。”

接过外套的杰森愣了一下，这才看到被迪克拿在手上的那个蝙蝠侠玩偶，他一把夺了过来，没好气地说道：“啧，不是我要带着的。”

“好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小翅膀。”迪克笑嘻嘻地揽住杰森的肩膀，往日的小弟弟已经比他高了，“哎呀，我也买了不少，这不是挺可爱的嘛。”

“这只是温蒂送给我的而已，不是我自己买的。”酷哥试图为自己的清白证明，并表示自己从来不玩这种消费陷阱，“再说了，这哪里可……”

杰森摊开手，和蝙蝠侠玩偶的豆豆眼对视了两秒，沉默下来。

“杰森？”

直到听到了迪克叫他的声音，杰森这才反应过来，假装动作粗鲁地把蝙蝠侠玩偶塞到了裤子口袋里，粗声粗气地回应他：“干嘛？”

“你耳朵红了。”

“……闭嘴，迪克头！”。

“所以你们两个蠢货为什么要半夜不睡觉在走廊里大喊大叫？”达米安坐在餐厅上抱着手臂质问两个人，温蒂还在旁边跟她盘子里的蔬菜搏斗，达米安抽出一张纸把她嘴边的南瓜泥擦掉了。

“唔，我怎么没听到？”温蒂闭起眼睛乖乖等达米安擦完，露出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