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後谢云致见到薛宥尘对着墙壁打坐,身体微微颤抖,一身黄袍已经全部被汗水打湿,看样子像是做了噩梦了。
谢云致走上前去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才感觉他周身灵气恢复了协调。
也在这之後,薛宥尘醒过来了。
「做噩梦了?」谢云致问。
「嗯,小事一桩。」薛宥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大师兄,你是来问昨天那块棱镜的事情的?」
「没错。」谢云致点头。
薛宥尘缓缓起身想去柜子里拿那一块棱镜,但神情仍然有些恍惚,像是一时难以从梦中挣脱出来。
「不如你再休息一下吧,今日我也没别的事情,这麽一会儿功夫还是等得起的。」谢云致又将他按到了蒲团上,自己坐下,与他对坐。
薛宥尘就这麽做了一场梦,看上去倒像是元气大伤了一样。
谢云致倒是想问问他到底梦见了什麽,但碍於两人并不亲近的关系,也就作罢,只是坐在对面等待他慢慢恢复。
薛宥尘又重新盘腿坐下,开始调整内里的灵气。
刚刚那场梦他已经做过无数次了,但还是第一次这麽快就从梦中醒过来,这大概是多亏了谢云致的干涉。
他回忆了一下,其实他刚刚做的那一场梦并不特殊,这天下应该还有成千上万的人与他做同样的梦。
没有根骨的普通被有灵根的人欺负罢了。
他梦见小时候,肉体凡胎的母亲因为争夺田地,与村里有了灵根的妇人起了争执,父亲上去护短,结果一同被活活打死。
枯黄的稻草,昏暗的天空,漆黑的泥浆,暗红的血。
这些画面汇聚到了一起。
关键是,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没有一
个人上前阻拦。
因为一个人有了灵根,具备了修仙的基础,无形之中,就比普通的村妇村夫高一个等级。
不愿得罪有灵根的人,是村中人的共识。
即使她仅仅是有灵根,没有进行任何修炼也是一样。
三界之中总是把生灵分成三六九等,想要改变这种等级的压制,也成了薛宥尘後来拜师修仙的原因。
他心性平静下来之後,灵气也变得通透,随後便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了昨日谢云致交给他的棱镜。
「你看出什麽了吗?」谢云致问。
「嗯。」薛宥尘将棱镜拿到窗边,一束上午温和的阳光就穿过了棱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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