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答,手上滑回去,狠掐一把。
他胸口浮现出一抹红晕。
“这样啊……”她偏头笑道,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一手捂唇。
分明在笑,还是大幅度的笑,却没有任何声音,只一双黑亮的眸子睁着,眼都不眨。
“夫君,”她倚在他肩头,亲呢道,“我是不是给了你一种……很温柔的错觉?还是说你拿我当玩物,根本不怕我呢?”
她凑到他耳边:“告诉我,好不好。”
那只掩藏在衣袍下的手,扇了一巴掌。
他呼吸一滞,胸前肌肤迅速红肿。
“不是的……我是怕……”
“你以为自己有选择的权力吗?还能够拒绝我?”她抽出手,拿起床上玉瓶,“说给你做丫鬟服侍你,你就真拿自己当主子了?”
她双指伸进瓶中,抠挖一大坨药膏。
扯开他衣袍,全抹在他胸口。
笑道:“不想抹就不抹,不要勉强自己。”
自那之后,她不仅不再去找他,还让下人断了他的药。
沈知聿明白霜见是在生他的气,气他忸怩作态,他也气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一开始渴望她更多的关心,就不会往药膏中加盐,伤口也不会拖着一直不好。
两人就不会不欢而散。
都怪他。
没用沾盐药膏后,他身上伤疤好了大半,也不用杵拐杖走路了。
鲜少在雪竹居闲逛的沈首辅,成了最喜欢逛的人。他只在院子里逛,目的明确。
可惜好几次他站在庭院里等她出来,都直接被她忽略。
他往前几步,又去站在她房间门口,依旧是被忽视,还被下人推了一把。
于是他再往前几步,爬上了她的床。
方霜见掀开蚕丝被,撞上沈知聿的目光。
“……你发情啊?”
“嗯。”
“那为什么穿衣服。”
“啊?”他低头瞧身上的淡青长袍。
她俯身去扒他衣服,一边扒,一边吻他唇角。
他蓦地从床上弹起,挣脱束缚,跳下床。
却没有走,而是站在床边。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唇角烙上嫣红唇印。
“……妃子跑到皇帝床上待着,一直待到晚上,皇帝掀开被子发现妃子。他们下一步做什么?”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