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薄寒辞站在门口,厉声喊:“Rover,回来,让她走。”
Rover咬着她的裙摆呜呜地,要把她拽回来。
她那时恨薄寒辞,连带着也恨Rover,它和他主人一丘之貉,只会欺负她。
Rover咬着她的裙摆不松口,薄寒辞大步过来,拎着它的脖子把它拽回房。
岑意推着行李箱,在电梯里站得笔直,看着电梯的门渐渐关上,看着那一人一狗,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冰冷、绝情。
他们曾那么好过,Rover见证了他们所有的好。
每次岑意一出现在百河湾,Rover就摇着尾巴飞奔过来,在她的脚边打转,岑意走哪,它就跟着去哪。
薄寒辞抱她,吻她,Rover有时咬着薄寒辞的裤腿拉扯,有时就双腿趴在地上,伸着舌头,目光炯炯看着俩人,弄得岑意十分不好意思,好像被一个智商超高的儿童盯着似的。
“傻狗!”薄寒辞每次没好气骂它,给它一个脸色,不管好坏,它都会兴奋得转圈圈。
薄寒辞扬言要把它再次送到狗学校,傻狗便可怜兮兮趴在岑意的脚边求助似的看着她。
岑意搂着它:“不听坏蛋的,才舍不得把我们Rover送狗学校呢。”
一边哄一边给它罐头吃。
有岑意的袒护,狗仗人势,Rover在百河湾耀武扬威,横着走。
那时,薄寒辞的工作比现在忙,常常一出差就是一周或者半个月,岑意住校,原本有固定的阿姨,每天早晚定时定点带它出去跑,还有喂食,但过不了两天,薄寒辞就给岑意打电话:“阿姨打电话说Rover绝食,一口不吃,岑意,你回家看看它又犯什么毛病?”
傻狗矫情,现在只肯吃岑意喂的狗粮,阿姨喂,它不吃不喝,岑意一来,它比谁都吃得多。
不得以,岑意只好住到百河湾,白天去学校上课,晚上回百河湾,莫名其妙就和薄寒辞同居上了。
有次带Rover去江景秋的私房菜馆,江景秋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岑意哈哈笑道:“Rover绝食你也信?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薄寒辞骗你的,目的让你搬到百河湾去住?”
岑意脸一红:“不会,他不会骗我,也没必要骗我呀。”
江景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岑意妹妹,你真单纯好骗。”
岑意有点不开心,心中暗暗吐槽江景秋,他才是渣男,每回来他的私房菜馆,女朋友换得走马观花似的,每次见的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