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酌道:“快说。”
“是。”
接下来,木影缓缓回忆道:“您是北境安远侯之长子,安远侯驻守边关二十余年,有侯爷在边关才安定多年。但月余前有歹人偷走的北境的兵力布防图,您一路追踪到长安,和侯爷派来的杀手遇上,杀手不识得您,这才害您受伤失忆了。”
“那我母亲呢。我母亲是谁?”
“属下不知,属下从未见过少主母亲。不过应当,应当是”
“应当已经死了是吗?”
木影点点头。
“我知道了。”阿酌道。“我不会跟你们走的,我要继续留在长安。”
“这是为何?”木影不解。
“你们找到边境布防图了吗?”
“暂时还没有。”
“你们这么多人来长安,一是要找我,二就是要找这图吧。找不到图,你们回去依旧是要被处死的,是吗?”
“你那些出去做任务的兄弟,其实是去找图了。”
木影面上有些为难,“少主都猜到了。”
阿酌道:“那我就留下来帮你们找到那图,你们回去以后不就不用死了。”
木影感动得一时红了眼眶,抱拳道:“多谢少主。”
阿酌则心中不断思索着木影方才说的话,他不相信事情仅仅是木影所说的那么简单。
因为他知道自己心中对北境有种难以磨灭的恨意,在听到木影说到安远侯时,浮现的也不是对父亲该有的感觉,而是种深深的恶寒。
那个死去的女人,那个一直叫他快跑的女人,是否就是他的母亲?
若是此时自己突然掉进水里
元宵节一过,便逢上每年第二个节气,雨水。
人常道“春雨贵如油”,今日雨水,天上便下起濛濛细雨来。
冬日的料峭渐渐褪去,这几日天气回暖,连风都变得有些暖洋洋。
潘棠独子坐在廊庑下,看着天下细细密密的雨丝斜斜飘下来,小院子里的花草树木蒙上一层油亮亮的光,像是突然从冬日中醒了过来。
曼姝走过来,在她肩上披了件披风,“娘子这样坐着也不嫌冷。”
潘棠笑笑,“今日一点也不冷,你看外面下小雨了,说明春天快到了。”
“是,今年的春雨来得挺早的,若是往年还要再冷一阵,不过娘子也别掉以轻心,过几天还很可能会倒春寒,这时候最容易染上风寒了。”
“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