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生宿醉醒来,头痛欲裂得完全忘记了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最后谢兄说的借妻生子一事,后脊跟着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意。
一个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些事,除非………
随即摇头否认,谢兄这样的人物,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前仆后继。想来是他昨晚上醉得厉害,连他说的话都给记得乱七八糟。
因昨晚上醉了酒,回春堂里又没有沐浴的地方,崔玉生决定先回家一趟。
正准备拿衣服送去回春堂的玉荷看着推门进来,满身酒气的男人,眉心微拧:“夫君,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就算你要去喝酒,也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要不我会担心的。”
玉荷的话还没说完,猛地看见他后颈上的一抹胭脂印。
她素来不爱涂胭脂,何况还是沾在后颈这种只有亲密接触才会碰到的地方。
难不成,是夫君他……但想到他拼命隐藏的秘密,兴许是病人不小心蹭上去的。
唇瓣轻抿的玉荷压下眸底思绪,转身往厨房走去:“我去给你烧个水,你先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不用,我洗完澡后直接去医馆就好了。”崔玉生摁了摁酸胀的眉心,并不认为这有什么。
以前又不是没有过熬夜看医书,第二日继续去坐堂的列子。
知他是个什么性子的玉荷也没有再劝,只是让王妈帮看一下火,“那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崔玉生见她要走,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拉过她的手腕,随后从身后搂住她的腰,炽热的呼吸似滚烫的岩浆喷洒在她的脖间,“玉娘,你会不会恨我,直到现在都没有给你一个孩子。”
玉荷伸手回抱住他,埋首在他并不算瘦弱的胸腔,“不会,因为我能遇到夫君,还嫁给夫君就已经很幸福了。”
“孩子对我来说不是必须的,对我来说,此生最重要的是能和夫君相守。”
因她一句话,崔玉生的四肢百骸像是浸泡在温暖的清水中,连骨头都泡得舒软,顺畅。
“玉娘。”男人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白皙纤弱的脖间,带着神圣的虔诚。
你的儿子儿媳估计还没圆……
两人自那日过后又恢复到了往常的相处,就好像之前的冷战隔阂从未发生过。
唯独崔母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风声,觉得儿子和儿媳迟迟没有孩子,说不定是没有圆房。
“老姐子,你家媳妇步子迈得那么小,明显还是个雏啊。”
“沾过男人的女人,和没有沾过男人的女人可是不一样的。”
崔母听到这些言论后,自然是将对方给臭骂了一顿,玉生和玉娘怎么会还没同房。
可……玉娘的身体调理了那么久,为何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心生怀疑的崔母回来后观察起了玉娘走路的姿势,发现确实同那贼婆子说的一样。顿时心中大骇,该不会是因为儿子怜惜玉娘年纪小,还是玉娘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