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任东和三爷都没想到,一向乖巧的我会在这时候发起攻击,他们眼中流露出惊讶之色。
而我神色凛然面露凶光,连带着手中的刀片也闪着阵阵寒光。这模样,仿佛对马任东恨之入骨一般。
因为我是突袭,马任东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刀片很快划破了他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
“嘶——!”
马任东眉头紧皱,腾出手来捂住受伤的脖子。
我镇定地看着他,胸腔的心脏却飞快地跳动着,如果没有肉体的限制,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我没有打算停手,攥着刀片毫无章法地挥动着手。
马任东为了躲避,不得不往后退让,直到不小心踩空跌落进湍急的河流中。
河水很深,他一掉进去便直接被水流裹挟着冲走。
而三爷看准时机,一把将我拽入怀中,那双狭长的黑眸紧盯着河中的马任东。
我浑身很冷,感觉自己置身冰窖,身体止不住的哆嗦。
缓和了几分钟,我才后知后觉地将手中的刀片扔掉。但是手上还沾染着马任东的鲜血,那惊心触目的血红。
这是马任东逃生的唯一机会,落水他还能靠自身力量镇长,比落入三爷手中难逃一死强。
“阿水、蟒蛇,带着人下去搜!我今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三爷面色寒冷,紧紧将我搂在怀中。
我抬眸偷瞄马任东落水的地方,只见那一片河水都被染红,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诡异刺眼。
马任东没有再挣扎,似乎是流血过多导致脱力,淹没在水中,生死不明。
我不敢再看,心中惴惴不安,不由得担心起马任东。
出了那么多血,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
我抿了抿唇,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鲜血,似乎还能感受到一丝温热。
这条河是缅北出了名的湍急之流,因为水深且急,才会加上护栏。
据说每年掉入河中的人不计其数,大多都没有生还。我深吸一口气,紧张地看着阿水他们搜索打捞,但愿马任东能逃过这一劫。
我缩了缩身子,楚楚可怜地把头埋进三爷的怀中,小声说:“三爷,我怕。”
我能感受到三爷的身体一僵,随后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三爷双手环抱着我,这姿势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
“三爷,马任东可能顺着河流冲到了下游。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捕捞。”
阿水满头大汗地跑过来通报,说话还带着喘气声。
在如此危险地河流里进行打捞作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是搜查马任东的踪迹,就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三爷瞥了眼怀中瑟瑟发抖的我,抿了抿唇点头应下。
因为我刚刚的举动,直接打消了对我与马任东关系的怀疑。
如果我俩真有奸情,我也不会下手如此凶狠,甚至还夹杂着痛恨。
想到这三爷心念一动,搂着我的腰,迫使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一手挑起下巴。
我慌乱地注视着三爷,看着他俊美的脸逐渐贴近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