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也不对呀。
怎么感觉小崽子说的失礼可能跟他所想的并不是一回事。
闻亦下意识的将眉头皱了起来,他是真搞不清楚翟然这话的意思。
他谨慎的看了翟然一眼,然后冷不丁的道,“你将话说清楚一些,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其实闻亦隐隐已经摸到点边了,但他觉得这不太可能。
这种时候,翟然还能有那种色胆,如果是真的话,他感觉自己可能得对翟然生出敬佩之心。
就连这可能是对他的冒犯,他都不放在心上了,反而有种莫名其妙的骄傲,不愧是他看上的小崽子,这胆色,一般人得望尘莫及,尽管这其实并不合时宜。
当然,这只是他猜的,虽然他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但翟然没有亲口承认,他自觉自己不能无故毁了他的名声。
于是,闻亦的怒气降了下去,于此相反的是他的期待。
这也让闻亦看向翟然目光开始带上一丝鼓励,然而翟然对自己即将说的话有些羞以启齿,并不敢看闻亦,所以也就错过了闻亦的那份鼓励。
不过,这倒还好,如果真让翟然看到闻亦对他所说之事的期待,他搞不好会叛逆起来,努力压制住那股□□,然后不说这事了。
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他们受到的影响并不一样,与其尴尬死,翟然绝对会选择一种令自己更为舒服的做法。
翟然咬了咬牙,心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坦然一点面对,于是他假装若无其事的对闻亦道,“那什么,你知道猫跟猫薄荷的吧,现在你就像猫薄荷一样。”
翟然觉得他还是高估自己了,亏他当初还想着如何将这事尽快让闻亦知道,结果他把闻亦比作猫薄荷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都不敢将自己比喻成一只猫。
翟然耳尖染上了一层薄红,说完这话就直接闭口不言了。
他觉得以闻亦的聪明,这回应该听得懂他的意思了,不需要他点得更深。
当然,就算闻亦还听不懂,他也不会再继续了。
大不了自己辛苦些,总强过一而再再而三的讨论这事,让自己分外羞耻。
翟然已经说的很明显,闻亦听懂了意思。
而他细细思考了一番,便清楚了这事的罪魁祸首。
恐怕他之前一直觉得后背发凉,便是因为这事,这就是那个圆盘的最后反扑。
但这事也属实过于离谱,这让他更加摸不清那个圆盘是个什么玩意了。
“这应该是圆盘之前那阵红光造成的影响,我没有多大感觉。”
“嗯,你能细说一下,我身上异常的地方嘛。”
听到闻亦说这是那圆盘导致的后果,翟然不由心生讶异。
那个圆盘好像太厉害了点,不仅能打,竟然还有别的能力。
而将那个圆盘收服了的闻亦,翟然看着他的目光,隐隐透出几分羡慕。
不过他也知道,那东西不是他能肖想的,所以翟然羡慕归羡慕,却没有别的想法。
也不能说没有想法,翟然觉得如果后面闻亦能把那个圆盘拿出来,让他仔细研究一番,那么他也心满意足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翟然更想闻亦将他身上那种奇怪的状态尽快解除。
“额,你,”翟然吞吞吐吐了片刻,然后发现自己竟然想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闻亦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狐狸精跟猫薄荷。
翟然卡壳了一会儿,终于大无畏的把自己心底那个最要命的形容说了出来,“你就看上去,挺像狐狸精的,一脸,那什么,狐媚相,艳得很,让人不太招架得住。”
“我只要多看你几眼,就会对你生出□□。”
闻亦有些一言难尽,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心情的复杂。
翟然嘴里那人听着让他陌生的很,根本没法想象这说的是他。
但看到翟然一本正经的模样,他不得不面对现实,翟然说的真的是他。
闻亦深吸了口气,勉强咽下涌至他嗓子眼的那些骂娘的话。
这操蛋的玩意。
虽然翟然没扑到他身上来,但翟然能这样说,恐怕这对他的影响并不算小。
闻亦感到别扭不舒服的同时,从粒子空间里掏出了张薄薄的面具,然后暼了翟然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将面具戴在了脸上。
看到那张纯白面具,将闻亦脸上的艳色完全遮了下去,翟然不由露出个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