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水珠最终脱离那处芬芳,投向另一边,落地。
说不好是谁察觉不妥先撤回一步,柯遂弯腰去捡掉落的发圈,放到桌子上,说:“既然这样,上去统计一下他们的喜好,方便购买食材。”
发圈被怀宁套进手腕,她眼眸躲闪,应好。
两人一起上楼梯的间隙,怀宁拿手背去贴自己半侧脸颊。
她有些体寒,手自带凉气,脸颊仍有慌乱的余温。
熟悉的触感和温度,但一时记不起来。
到了二楼,碍于不方便,柯遂退至一边,让她去敲门。
“漾姐好,我和柯遂负责明天的午餐,来问问你们的喜好和忌口。”
问完才发现吴漾半边头发都湿掉,脖子那里搭着一条毛巾。
听到动静出现在后面的武熙熙同样狼狈,上衣袖口沾满水,滴滴答答往下。
“你们—”
入住第一天就进入到拿花洒互相浇头的青春疼痛电影的经典片段之一?
怀宁十分意外,不敢相信心里的猜测:“这是怎么了吗?”
吴漾一改平时的贴心姐姐形象,指着背后的武熙熙呵呵笑两声:“问她。”
“我放不出热水,让她帮我进来调试了下,谁知道那花洒犯病,直接浇了下来。”
“少推到花洒头上了,难道不是你在我们俩还站在下面的时候,非要按开关,开了也不及时关。”
武熙熙自知理亏,但不愿意在她面前落下风:“那我怎么知道它这么不灵敏,我家的又不是这样。”
“你不知道不会问吗?而且现在是在工作,不是在你武大小姐的家。”吴漾后半句话的音调重了些,“你都要三十了,连独立生活的能力都没有吗?”
“都发生了你还要怎样!”武熙熙不甘示弱地回呛:“唠叨得和我妈一样。”
怀宁目睹全程,她别过脸,同柯遂对上眼神,他只靠听也能脑补个七七八八。
怀宁想问他要不要先离开。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响声。
我也磕到了,这能说吗
陈书黎揪住周川的领子,语气尽显厌恶:“周川,我最讨厌你这副自认为救我于苦海的样子。”
怀宁等人赶到三楼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听到动静,陈书黎淡漠地往他们这边瞥了一眼,对周川说:“你不是很会善后吗,解释一下吧。”
他回到房间,重重地关上门。
“砰”的一声,怀宁的身体还留存着下意识的反应,肩膀颤了颤。
柯遂朝陈书黎的方向蹙起眉毛,问她:“没事吧?”
怀宁呼出口气,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各位,太久没见面了,情绪有点激动。”
周川弯腰捡起掉落一地的物品,鞠了一躬,叹着气走开。
“陈书黎不是脾气很好么,怎么回事啊?”武熙熙小声道:“现在看好像反过来了,周川才是那个脾气好的。”
半响,吴漾晃了晃手机,说道:“他俩是表兄弟。前因后果都上热搜了,你们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