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们?错过的十七岁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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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拐八拐,怀宁带着柯遂进到巷子深处。
南淮街一带虽紧挨影视城,怀宁到这块拍戏那会儿却还没完全发展起来,大概是《南山旧》开播那?阵,叫南淮街也走了运气,周边发展起来,连带房租都涨了上去。
房东太太不好主动提及修改合约,怀宁依旧照以前的租价付钱,但?料想到她?会时不时上来喋喋不休,那?阵子常出门乱逛。
摸到这家清吧是巧合。
“六月份的槟城很?热,我想找家店进来蹭空调,各种卖小饰品的店都?看了一圈,却因为里面的人多又敞着门依旧满头汗。”怀宁取掉头上的帽子,指了指酒水单:“街上这种清吧很?多,每走几?步路就有一家,单它是新开的,开业特价。”
半小时前,柯遂听取了她?的建议,但?由于他不熟悉槟城,地点交由怀宁定。
怀宁实际上不是特别了解槟城,“除了租的房子,也就这家清吧待得久,其他地方对我来说,都?没太深的印象。”
“喝什么?”她?把单子推到柯遂手里。
柯遂扫一眼,四个字的饮品名刚说出第一个字,被怀宁驳回:“酒精度数高,太烈,昨天你就醉了,今天不要喝这个了。”
类似于这样的流程重复三次。
“你来定。”柯遂递回。
“你酒量不好,喝醉了很?麻烦的,和我一起喝这个吧。”怀宁嘟了嘟嘴巴,解释抽象的饮品名:“樱桃味的啤酒,甜甜的。”
说完朝他笑。
过了七点,一楼的位置全满,人来人往中,他们?很?泯然众人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没有摄像头对准。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重逢。
是柯遂幻想过很?多次的场景。
室内灯光是温和调效果,侧前方高几?米的圆形台子上,驻唱男歌手抱着吉他,音调舒缓,听上去像民谣。
“之前那?上面经常有好多客人会主动上去唱歌。”
柯遂问她?:“你唱过吗?”
怀宁摇头,“记不清要倒贴多少?一次了,一般都?是要表白或者?唱给男女?朋友,当然朋友们?聚在一起唱生日快乐歌的也常有。”
“喜欢这里?”柯遂斜过视线去瞧她?。
温和中带一点寂寥。
“这里很?热闹,如果我每天都?一个人待在租的房子里的话?,太无?聊。”
怀宁抿了口果啤,含在嘴巴里,樱桃缓缓清甜盖不过后味苦涩酒精的强烈。
“你呢,我挑不出什么地方,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柯遂若有所思地看向正前方的舞台,说:“挺好的。”
清吧不像酒吧,安静,光线足,怀宁从帆布包里取出画纸,平铺在桌面上。
一首歌结束,舒缓的调子停止,错乱起伏的人声成?了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