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家里仅剩的两个园艺佣人和一个保姆早早过来辞职,连当月的工资他们都不要了。
他们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个五口之家一点点落败,三个孩子一死一出家一监牢,这家不祥,他们不想自己也被染上霉运。
偌大的沈家院子只剩下沈琼山和沈佳娟两个人,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沈琼山脑子里一个声音不停地回荡:
“完了,彻底完了,我努力了一辈子彻底完了!”
两天之后,邢南安排小张去了一趟沈家,
当时,沈家大门四敞大开,沈佳娟两眼空洞望向门外,沈琼山蜷缩在沙里迷迷糊糊睡觉。
面对小张这个闯进来的陌生人,他们没有一丁点反应。
小张把一个信封递到沈佳娟手里,告诉她那里面是她女儿沈妍的落脚地。
小张托关系从xx民政局开始查沿街监控,找到了那辆出租车司机,得知沈妍去了静修庵。
当小张把调查的结果告诉邢南时,邢南面色淡然什么都没问,只让小张把结果转告沈家。
从此,沈家自生自灭,跟他再无半点关系。
“闺女找到了,你起来吧。”
小张走了以后,沈佳娟回过神来,她打开信封看了一会儿,之后走到沈琼山跟前把他叫醒。
“啊?哦,找到了,哪呢?”
沈琼山精神恍惚醒来,听到沈妍,他眼睛里闪过一抹亮光,朝房间里四处望望,不见女儿的身影,眼神又黯淡下来。
“在静修庵,我弄点面条,咱俩吃了,去把女儿接来。”
沈佳娟说着去了厨房,不会做饭的她在房间里显得异常的笨拙,好不容易煮熟了,清汤寡水的端到沈琼山面前,几天吃不下饭的沈琼山囫囵吞咽,吃的一点汤都没剩。
老两口吃完饭,一刻也不停,把自己穿戴整齐,沈琼山开车载着沈佳娟朝静修庵驶去,女儿是她们唯一的希望了。
他们要把沈妍找回来,再找个好人家嫁了,生儿育女,几年之后又能成一大家子人。
静修庵,一众姑子在念经,其中就有沈妍,只不过她现在已不再用沈妍这个名字,她被唤作空忧。
沈琼山和沈佳娟远远望着,请人帮去请自己的女儿,当他们看到沈妍时,沈妍一身修行衣装,长已被剃度,戴着帽子,看到他们就像见陌生人一样,脸上毫无波澜。
沈琼山喋喋不休:
“妍妍。你跟爸爸妈妈回去吧,乖,你弟弟被邢南那个混账东西送进监狱了,我们现在只有你了,你要是不跟我们回去,我和你妈怎么活啊?”
沈佳娟一边掉眼泪,一边规劝沈妍:
“孩子,咱回去,邢南那人不行,咱还能再找个好的,你年轻,后面有的是好日子等你的,你一个人在这儿,爸爸妈妈不放心。”
沈妍全程没有言语,站在离他们远远的地方,最后只扔下一句话:
“你们好自为之。”
转身走入人群,再不肯跟沈琼山和沈佳娟亲近。
一周之后,警察在静修庵回坤市的那条道上的一处湖泊里,现了一辆汽车,车身被完全浸泡,一对五十多岁的老人被闷在车里,溺水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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