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寄看着蒋大夫说道:“不论如何,都必须找到病症,对症下药。”
蒋大夫颔首,“这是自然,只不过最近可能需加大药量了。”
时雪泠偏了偏头,不由自主地吐出两声轻咳。
他的身子晃着,看上去随时就要倒在地上。
沈斯野抓住时雪泠的手臂,稳住时雪泠的身子。
时雪泠缓过来,对蒋大夫说道:“麻烦了。”
蒋大夫摆摆手,对时南寄说道:“无事,那我先去抓药了。”
“莲月,随蒋大夫去拿药。”时雪泠吩咐道。
等到莲月和蒋大夫走后,时南寄才走到时雪泠身边,他看了眼时雪泠还靠在时南寄身上的动作,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可好些了?”时南寄问道。
“好些了,”时雪泠微微偏了下头,对沈斯野说道:“帮我倒一杯茶。”
沈斯野一手稳着时雪泠的身子,一手拿着茶壶给时雪泠倒茶。
茶壶里的茶水还是热的,刚倒入茶杯就散出雾白色的热气。
沈斯野拿着茶杯喂到时雪泠的唇边,时雪泠就着沈斯野的动作喝了下去。
时南寄有些看不下去,他咳了一声,对时雪泠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身子不适记得叫大夫,别再淋雨了。”
时雪泠咽下喉中的茶水,轻轻点着头,应道:“好。”
时南寄走后,时雪泠慢吞吞地将茶杯里的茶喝完。
沈斯野将空茶杯放在茶桌上,愣生生地对时雪泠说道:“日后不要淋雨了。”
时雪泠直起身子,他撑着下巴,伸出指尖玩着花瓶中的月季,他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沈斯野的唇上,“你也是我哥么?”
沈斯野顿时抿紧唇。
时雪泠被沈斯野逗得轻笑出声,他停下玩弄花瓣的动作,“逗你的,帮我把铜镜前的簪子
拿一只过来。”
沈斯野看了一眼时雪泠半干未干的头发,站起身,去镜台前拿簪子。
其实时雪泠的簪子都差不多是同种样式的,很素,只是颜色有些不同。
沈斯野的视线停留在最里面的一根簪子上。
这根簪子和其他的簪子不同,簪身还是普通的碧玉簪款式,但簪尾上有一朵艳红色的虞美人。
只不过不是真的虞美人,是用玉雕刻的。
这是沈斯野头一回觉得红色和碧色如此相称。
沈斯野拿起那根簪子,又拿起桌上的扇子,回道了时雪泠身边。
时雪泠看着沈斯野手中的扇子,问道:“你要为我吹发?”
“可以吗?”沈斯野问道。
时雪泠弯着眸子,说道:“当然可以,我的簪子呢?”
沈斯野将手中的簪子递到时雪泠摊开的掌心。
时雪泠的视线落在这枚簪子上,突然愣住。
他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沈斯野,开口:“愣着作甚,来为我吹发?”
沈斯野拿着扇子走到时雪泠身后。
待到把时雪泠的发丝吹干,沈斯野将手中的扇子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