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给连华下么。
今晚……今晚会带她走……是吗?
虞珧感到心跳不受控地快了起来,她好期待。期待快点回到南赵。
见到进来的连华,她见虞珧已经将早膳端在手中,走近,“是银耳红枣啊,对身体有好处呢。这两人,以往没见过,竟然还直接送到您手上,忒是懂事。皇后娘娘,让您今晚早些休息。说您的身体需要好好养一养。”
虞珧点点头,低头喝银耳羹。
她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早膳后,心情极好地起身抱着小瑾出门在院中散步。
连华端着安神汤药给她,观察着她的神色,今日不似昨晚那般有些狂躁。
唉。李御医说得对,她这情况便是时好时坏的。
喝完药,虞珧问她,“要喝多久能好啊?”
“喝……或许半个月吧。”连华琢磨着说了个期限。
虞珧抓住她的手,“连华,你去向御医将这个方子要来,我看看。”
“啊?”连华怕她看了方子上的安神药材,露馅。不确定她看不看得懂药材,“您看这个做什么。”
虞珧想要将药方带走。
只要能治好,她就不算是疯子。
她今晚就能离开了,没法等完全好了再走。
“我看看嘛。”
“好,好吧。”连华打算一会儿去向李御医问问,看能不能将她敷衍过去。
东宫里晋子瑾一早起身,吩咐了原就安排在重光殿附近的人,仔细注意着重光殿中的事。虞珧心里有事,但她目前的情况,他很难猜出她有何事。
只能多注意一些。
她不想留在晋国。只想回南赵去。
她越发将他只看做一个梦里的人。他重要吗?
坐在殿前,看着入秋雨后越发减淡了的日光。
风在愈来愈凉,阳光的温度在越来越稀薄,从来也抓不住。
他的目光,看到进入院中来的晋兴怀。
晋兴怀看到他看了过来,笑着走近,“太子皇兄,有一事,父皇吩咐你我同去。”
“有何事需要我这行动不便之人,随兴怀去做。”
“何利仁府上抄家。”
晋子瑾抬眉,晋兴怀看出他的讶异,“国库的一些拨款、支取记录不清,收入的款项也有出入。朝中有人向父皇呈奏章,举报他收受贿赂。两件事加在一块,何利仁自证不清。”
晋子瑾并非不知这事。
他的人还在朝堂上为何利仁求过情。
国库的账并非全由何利仁负责,他亦不是此事中占据最大权利的。更像是东窗事发的替罪羊。
至于偷偷从国库中支取钱粮,什么人,用去作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