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子瑾未说话。脑海中想着虞珧。
东福也想到了虞珧身上,“殿下,奴才说些不太好的话。公主整日几乎不离手的那个娃娃,不会真的有用吧。书上好像说那娃娃可用来祈福,挡灾。公主很爱惜那个娃娃呢。殿下您接触公主之后,身体就恢复的越来越好了。”
“嗯。”晋子瑾应了一声。
“如今公主走了。”东福说着,感觉不太妙,“那个娃娃若是有用,作用还会有吗?”
“不知。”
“哎呀。这可怎么办呐。咱们也弄不出公主那个娃娃来。”
“自从公主走了,皇后娘娘都没公主在时那么开朗了。”
……
马车经过城门的关口时,被官兵拦住。
“下来,都下来,查车!不查不准过。敢强闯的,就地处死!”
车夫远远看到城门口的排查,马车停在了出城队伍的后头。
颜徽放下窗帘,蹙眉忧虑。
越接近南赵,官兵的排查越严密了。现在已经是逐一查验,没法再从城门出去。
他敲了敲车厢的木板,车夫意会,掉转马头。
虞珧看颜徽神色凝重,抬手想要掀开窗帘往外看看。颜徽立刻制止住她,“城门口在排查,公主不可探头出去。”
虞珧点头。
颜徽不放心,道:“公主,还望理解臣的不敬。”
他从包裹里取出写信件的笔墨,倒了些茶水在砚台,研了些墨,以笔沾上墨汁在虞珧白净如珍珠的脸上将眉描粗,又以晕开的墨汁画上暗色的斑块。
“这是上等的墨条,不会伤到公主的脸。先委屈公主了。他们手上有你的画像。”
虞珧看他收回笔,点点头。
他将笔墨收拾好,外头官兵发现了这辆马车欲掉头离开,“站住!去哪儿?不打算出城了么?”
锐利的长枪忽然探入马车中,挑开车帘,“车里的人,下来!”
颜徽抬手将虞珧护在身后,望着外头阴沉着脸色的官兵,“家妻怀有身孕,不便移动,受不得惊吓。还望官爷通融些许,这是出了什么事,这样阵仗。”
“宫里逃了人出来,陛下命咱们找人呢。你老婆,怎个长这样呢。”长枪挑着车帘的官兵看着车厢里,颜徽样貌清逸文雅,车里的女子却一对大粗眉,灰黑的脸,还有着大块斑点狗一般的胎记。
实在看着不相配。
颜徽回头看一眼,道:“妻子性和、温柔,样貌倒是其次。我不在意这些。”
官兵抽回了长枪将车帘放下,与身边的人笑说了一声,“这小两口。”
看着放下的车帘,颜徽松了口气。
敲了敲与车夫之间的隔板,“走吧,不要走城门了。”
马车改道,打算另寻小路离开。
进入一条巷弄时,被一白衣男子拦住。
车夫警惕地看着对方。